的咒灵虚影在槐灯光中消散,她望着两人交缠的光影,终于明白,自己输给的,从来不是“妖术”,而是“真心”。仁宗见状,长叹一声:“罢了……朕命三司重审淑妃案,还阿桃之母清白。至于你们……”他望着殿外的双色槐花,“若想相守,便离了这汴梁城吧——朕赐你们‘槐灯旧宅’,从此不再过问朝堂事。”
沈砚之与阿桃对视,眼中满是欣喜——他们终于等到了旧案昭雪的这一天,也等到了皇上的成全。可就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异响,槐树林深处,十年前埋下的“槐魂咒核心”因咒灵消散而暴走,竟掀起狂风,直逼金銮殿——那是古神残念最后的反扑,妄图用“地脉之乱”毁掉双宿主的真心。
“阿桃,抱紧我!”沈砚之握紧她的手,獬豸纹与槐灵之力交融,化作盏巨大的槐灯,迎向暴走的咒灵——这一次,他们不再逃避,不再被恩怨束缚,而是以“桃砚共生”的姿态,直面所有危险。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在身边,哪怕是死,也要死在相爱的怀里,而不是被现世的规矩,分开成“仇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生死之祭
戌时的槐灯旧宅,槐花香混着血腥味,阿桃替沈砚之包扎手臂的伤口——方才对抗咒灵时,他为她挡下了咒灵的利爪,獬豸血滴在地面,竟让枯死的槐树幼苗抽出新芽。
“疼吗?”她指尖划过他小臂的伤痕,那里不知何时,竟浮现出与她腕间相同的“槐灯图腾”——是獬豸血与槐灵融合的标志,也是现世他们“共生”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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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笑了,指尖替她理好被风吹乱的发丝:“比起十年前看你哭,这点疼算什么?”他忽然想起牢狱里她拿出的槐木牌,从怀中掏出半块,与她的合在一起,拼成完整的“桃砚”二字,“你看,当年我把木牌掰成两半,说‘一半给你,一半给我,这样我们就不会走散’——原来从小,我的魂灵就知道,你是我不能丢的人。”
阿桃望着木牌上的刻字,忽然想起现世最初的相遇——他是御史,她是宫女,明明该是“官与民”的对立,却在查案中,被彼此的真心吸引。“砚之,你说皇上为什么突然成全我们?”她靠在他肩头,听着他的心跳,“是因为槐灯显灵,还是因为……我们的爱,终于让所有人看见,比恩怨更重要的东西?”
“是因为,真心从来藏不住。”沈砚之吻住她额间的金色印记,那是比任何珠宝都更美的“真心之印”,“阿桃,等三司审完旧案,我们就去汴梁城外定居吧——种满槐树,开个医馆,你治病,我抓药,就像前世你说的,‘过只属于我们的日子’。”
话音未落,旧宅的木门忽然被狂风撞开,沈相带着禁军闯入,手中握着仁宗的“密旨”:“砚之,皇上虽允你查案,却防着槐魂咒灵反噬——这是‘獬豸镇邪符’,你带着它,便可保阿桃平安,自己……”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父亲的心疼,“自己回沈家,娶延庆公主,这是皇上最后的底线。”
沈砚之望着父亲手中的符,忽然明白,现世的“父母不同意”,终究是绕不开的坎——沈家世代忠良,皇上属意他为驸马,是荣耀,却也是枷锁。“父亲,当年你弹劾淑妃,是因为职责所在,我不怪你。”他握紧阿桃的手,“但如今,我若丢下她,便是违背自己的心——沈家可以没有我这个儿子,但沈砚之,不能没有阿桃。”
阿桃望着沈相眼中的挣扎,忽然想起母亲的血书最后一句:“恩怨终有尽,真心永流传”。她松开沈砚之的手,上前半步:“沈大人,我知道您担心沈家,担心皇上怪罪——但请您相信,我们的爱,不是诅咒,是救赎。当年淑妃因执念害人,如今我们因真心破咒,这世间,总该有比‘身份’‘规矩’更重要的东西。”
她举起槐木梳,梳中血书飞向沈相,字迹在符光中化作淑妃的残魂虚影——虚影对着沈相福身,口中道:“沈大人,当年是我错付佞臣,累及无辜,如今双宿主以真心镇邪,望您莫再让上一辈的恩怨,毁了他们的缘。”
沈相望着虚影,终于长叹一声,收起镇邪符:“罢了……你二人既然敢以命相搏,我这个做父亲的,又怎敢阻了‘真心’?只是皇上那边……”
“父亲不必担心,我自会向皇上请罪。”沈砚之握紧阿桃的手,獬豸纹银印在掌心发亮,“大不了,弃了这御史之职,做个平民——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
深夜,两人坐在槐树下,望着天空的星子——那是现世少有的、属于他们的宁静时光。阿桃靠在沈砚之肩上,忽然想起前世轮回中,他们在不同时空的“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