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直说。.8^4\k/a·n¨s·h`u\.`c/o*m_”

游戏角色再次死亡，这一次昀迟迟没有摁下开始键，最后他垂眸说：“我没什么要说的啊。”

骗虫。

黎息有话直说：“军部派你来监视我？”

安静须臾，昀丢掉手柄，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盯着晃动的灯关叹息一声：“阁下真聪明。”

黎息：“嗯。”

昀翻了身，盯着雄虫看，犹豫再三忍不住提及一直逃避的问题：“盛翎的事……你知不知情？”

黎息面对他的询问格外诚实：“知情。”

昀：“……”

他真不该多嘴。

镜的事是军部机密，若不是盛翎失踪跟镜有关系，而利赫又因为某种原因跟镜走的很近，否则凭他的权限根本不足以知道此事。

他很想就此打住，但雄虫完全不给他机会，已经开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好了。总得来说，我是个旁观者吧，也可以算作知情不报。¨小!说/宅* ?更!新\最?快*”黎息把顺出来的录音器搁到茶几上，“这样算是完成任务了吗？”

昀“唰”站了起来，震惊的视线在录音器和雄虫之间来回移动。

某一瞬间，理智崩塌。他问：“哪来的？！”

黎息平静说：“偷来的。”

昀忽然想起刚出审讯室又折返回去的身影，难以置信道：“所以见我第一眼你就知道我是带着任务来的？”

“昂。”黎息从来不隐瞒他。

昀看着无害的雄虫心绪复杂万千，他不在意雄虫是否参与这件事，他更在意……

激动过后又重新回归平静，从小的教养不允许他在雄虫面前失控。

哪怕是利赫。

他沉沉望着雄虫，问：“上次在酒吧打架，隐的事还记得吗？”

昀站着，影子将雄虫完全笼罩。

黎息微微仰着头，一点一点回想，最后说：“记得。?d+i!n￠g·d*i′a?n^t￠x′t\.′c!o!m-”

“你和他的交易，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次也是，利赫，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昀重新坐下，垂着头，无力地说：“我总感觉我们越走越远。”

黎息：“？”

“你好像更习惯安静，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讲话太多，会吵到你。”昀沮丧道，“可我不主动点就给我一种我们随时断开联系的感觉。”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黎息微微怔愣，不明白为什么气氛转变的如此突然，更不不懂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沉默顺着呼吸蔓延进身体每个器官，它们叫嚣着，驱赶着入侵的负面情绪。

昀意识到今晚的失控，及时打住了话头与思考。

他关掉屏幕，收好手柄，第一次把雄虫丢在客厅，临走前还是说了句：“你早点睡。”

而黎息同样被外界折磨的心力交瘁，而精神海域这段时间由他掌控，格外损耗精力。

这几天的睡眠质量很糟糕，经常半夜苏醒，黎息肉眼可见的憔悴下来。

昀好似提前结束了封闭式训练，他们心照不宣地忘记那晚的争吵。

生活一切照常。

可黎息却觉得昀变了，白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晚上不再耍无赖地待在他的房间。

甚至找各样的借口待在希亚家族。

郊区的朝阳映照着荒凉，几栋建筑稀稀拉拉的伫立于远方的大地。

黎息恍惚间回到荒星的那段时间，小小的两道身影相互追逐，他们是无忧的。

他再次在夜半时分坐在天台，独自等待日出。

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希亚家回到郊区，悄无声息地走上来，然后用了很诚恳的语气与态度向他说：“对不起。”

黎息望着不安绞手的昀愣了很久，心里说不上来的复杂。

反正有点堵得慌。

他不是没有听过昀说“对不起”，可全部基于玩笑，这次却那么认真。

直到地平线上的太阳高高升起，阳光耀阳，金色发丝却黯淡无光。

雌虫肩膀微微缩起，垂着头不敢看他。

黎息第一次感受到昀身上的消沉。

他们不再像小时那般无忧无虑，长大后的他们多了烦恼与身不由自。

黎息对这样的情况有点束手无措，为什么道歉？

“你干嘛道歉？”

昀还是低着头：“不知道。”

黎息：“……”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雌虫话明显少了。

黎息躺在床上盯着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