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永思来报,说他哥回到房中痛哭不止,他没敢近前,只听他哥口中还嘶喊着什么,具体说的什么听不真切,但隐约觉得屋里还有一道男声。,w,z,s^k′b*o.o!k..¨c′o¨m/
她娘打发她来看看,别出了什么意外。
永思候在一旁,身后站着三个膀大腰圆的护卫,一行人警惕地看着门口。
他一直守在府里,屋里绝对不可能进旁人。
况且,老爷在朝中虽有三五个好友,但都是泛泛之交,老爷不可能把人带到内室。
见屋内老爷久不开口,永思心有急切,转头看向李巧妤。
李巧妤也耐不住性子了,张嘴大喊:“哥!你在屋里吗?我进去找你!”
她一边说,一边往里间走,身后四个大汉紧随其后。
这时,李青辞连忙从玄鳞身上下来,慌乱地用袖子擦眼。
怎么办?怎么办?
他现在这副样子,脸红、眼睛红的,声音又嘶哑,张嘴一说话就露馅,不说话,李巧妤肯定要进来。¨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想了又想,他想着干脆装病,躲在被子里。
玄鳞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小崽子撅着嘴,蹙着眉,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像是被火烧了尾巴似的,急得来回转圈。
正看着,突然,他被推了一下。
李青辞急切道:“你能不能先消失,别让人看见你。”
现在床上只有一张薄被子,根本遮不住两个人。
玄鳞皱眉:“怎么,我见不得人?”
虽然他也不喜欢见人,但是小崽子这副情态,让他很不高兴,好像他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又不是老鼠,为什么要躲躲藏藏。
李青辞语速很快地说:“一会儿再给你解释,你先照我说的做。”
玄鳞瞥他一眼,弹了下他的脑门。
李青辞下意识闭眼,等再睁眼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了。.m!y.j\s,c¢h`i\n¢a^.′c`o¨m!
明明玄鳞是按他的话做到的,可他心下骤然一惊,惊惶无措。
“哥!你怎么不说话?”
李青辞来不及再想,扯过被子蒙在身上,压低声音咳嗽两声:“在睡觉,怎么了?”
李巧妤率先走进内室,永思紧随其后,其余三人候在外间。
等两人进去,永思快速扫视一圈,明处没人。
李巧妤站在床前不远处,看着床上的鼓包,皱眉道:“哥,你怎么了?声音这么哑?”
李青辞背对她躺着,低声道:“许是路上吹了风,有些受凉,我睡一觉就好了。”
李巧妤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哥你刚才是在读书吗?还是在跟说话?”
李青辞无声苦笑,心有尴尬,刚才屋里的动静肯定是让永思听见,去东院禀报了。
他忍着羞赧,僵硬地解释:“没什么,看到一篇好文章感叹两句。”
“哦,这样啊。”李巧妤跟永思对了个眼神,她往前进了两步,“这么热的天,哥你捂这么严实也不怕中暑,东院备了饭,你跟我一块去吃吧,正好我娘请了刘大夫诊脉,让他给你瞧瞧。”
李青辞心知糊弄不过去,若是一直躲着,保不齐她们又担忧什么,便叹了口气:“行,你先回去吧,我沐浴一番,稍后就到。”
这时,永思朝李巧妤摇头。
李巧妤退了一步:“行,我回去等你。”
纷杂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玄鳞道:“刚才有五个人守在门口,他们是要怎么你?”
看样子不像是害小崽子,但他们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想不明白。
玄鳞突然出现在身畔,李青辞按下惊吓,轻声道:“不是我,他们是要怎么你,估计是怀疑我屋里进了歹人。”
玄鳞挑眉,哦了一声。
李青辞掀开被子,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无奈道:“玄鳞,你有办法让我的眼睛恢复正常吗?”
他不想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睛见人。
玄鳞抚了抚他的眼睛,不解道:“这样怎么了,又不丑。”
红红的,水润润的,看上去很凑合。
李青辞抬手遮住眼睛,低喃道:“我不想这样。”
一想起来为什么哭,他就觉难堪,也没办法朝外人解释。
“闭眼。”玄鳞道。
李青辞立刻照做。
玄鳞倾身,低下头。
湿润、柔软又带着潮热,一碰到眼睛,李青辞就怔住了,不多* 时,轻柔的触感离去,又换到另一只眼睛上。
刹那间,李青辞终于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