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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了。”沐研冷声道,“我看到你和乾王的对视。你究竟想要什么?”
成璧转身,月光下的面容格外清晰:“我想要殿下坐稳太子之位,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恨李松。”沐研一针见血,“你在利用太子报复他。”
成璧笑了,笑意未达眼底:“沐研殿下多心了。我对太子的心意,除了生死蛊,还有很多事情可以证明。”
之后,沐研亲眼见证过太多次。
成璧为李柘挡箭时决绝的背影,深夜守候时专注的侧脸,甚至那些被泪水打湿的、字迹颤抖的情诗。
沐研永远不会知道,那支箭的毒是成璧亲手淬的,那些情诗每一笔都在诅咒。
谢晗看着年轻的自己完美地圆了谎,让所有人都不得不相信他的“真心”。
最讽刺的是,连沐研这样精明的人都被迫接受这个“深爱李柘的人”。/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记忆的画面开始模糊,谢晗知道溯情蛊的效果即将结束。
最后的景象是成璧独自站在铜镜前,练习着各种表情,深情的、羞涩的、坚毅的……每一个表情都经过精心打磨,为的是骗过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后来,李柘被废,李松登临东宫。
那一日,李松站在成璧面前,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声音低哑:“现在,你总该回到我身边了。”
成璧几乎要沉溺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可下一秒,心口骤然剧痛,生死蛊在血脉里翻搅,警告他不得靠近。
他猛地后退,硬生生扯出一个笑:“殿下说笑了,属下……不敢高攀。”
李松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光一点点冷了下去。
再后来,成璧翻遍了古籍,终于找到解蛊之法——至阳之人的心头血。
而那个人,是西且弥的谢晗。?完′本,神*站* *首,发*
他布下局,让李松误以为谢晗勾结外敌,一纸诏书将其贬至边城。
临行前夜,成璧截杀了沐研派出的密探,夺下真正的《悬丝录》。
他盯着那卷足以颠覆朝野的密册,指尖微微发抖。
若此物落入李柘之手,李松必死无疑。
他将真正的《悬丝录》投入火盆,火舌舔舐纸页的刹那,成璧闭上眼,满心希望自己能尽快解开生死蛊,回到李松身边。
他怎会知道,此刻东宫的书房里,高彦慌张跪地:“殿下,悬丝录确实是被成璧盗走的。”
“好,很好。”李松突然笑了。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让烛火都显得阴冷起来:“孤的枕边人,终于选了李柘。”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案几上那份刚拟好的赐婚诏书,那本来是要送给成璧的礼物。
火盆前,成璧望着最后一点火星熄灭,轻轻呼出一口气。他转身踏入风雪,仿佛已经看到解蛊后与李松重逢的画面。
两个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隔着的,从来都不是背叛,而是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
西且弥。
冬日的风雪如刀割面,成璧握着匕首的手已经冻得青紫。
不过,他还是成功偷袭了这个与自己年岁相同的男人。
“你终于......”谢晗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解脱般的笑意,“来取解药了。”
作为至阳之体,他早知自己生来的宿命就是成为别人的药引。被贬黜到这苦寒之地后,这份觉悟愈发深刻。
成璧的手腕又往前压了压,锋利的刀刃割开皮肉,鲜血顿时浸透了谢晗单薄的衣衫。
“心头血......”谢晗突然抓住成璧的手腕,将染血的刀尖又往自己心口按深几分,剧烈的疼痛让他声音发颤,“要趁热......直接饮下......”
成璧看着谢晗决绝的眼神,意识到对方竟是在求死。但此刻蛊毒发作的剧痛让他无暇多想,他俯身凑近那个汩汩流血的伤口。
唇瓣触及温热血液的瞬间,成璧听见谢晗气若游丝的最后一句:“好好......活下去......”
滚烫的血滑入喉管,像吞下一把火。
成璧跪在雪地里剧烈咳嗽,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血脉里燃烧。他看见谢晗慢慢合上的眼睛,看见自己手上渐渐消退的蛊纹。
他向谢晗动手前,多次确认古籍记载。至阳心头血可解生死蛊——仅此一句,再无其他。
可谢晗的血滑入喉间时,成璧忽然觉得心口一空。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记忆里飞速抽离。他下意识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握住了一把冰凉的雪。
然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