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眉头微蹙,还想再劝:“殿下,此人身份未明,若他另有目的……”
“沐研,”李柘突然打断,“你可记得南疆那个传说?关于生死蛊会选择灵魂相似之人相连的故事?”
沐研语塞。^x~k¢a~n?s*h?u¨w¢u/.·c^o`m^
之前他为了让李柘同意与他种生死蛊,声称生死蛊最神秘的特性,就是它会连接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后人才发现他们命运深处惊人的相似。
却不想,生死蛊本来是他想让李柘爱上他的契机,却为成璧做了嫁衣。
沐研看着手中空空的银盒,那是他花了整整三年,用心头血喂养的蛊虫。只要种下,李柘就会永远属于他。
可生死蛊却阴错阳差,种在了成璧体内。
可恨!那本应该是他的!他的蛊!他的殿下!
成璧抓住沐研气恼神伤的机会:“属下不敢高攀,但自第一次在春宴见到殿下……”他眼中适时浮现“深情”,“便知此生难忘。+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谢晗看着年轻自己的表演,既惊叹又心痛。
那眼中的情感如此逼真,谁能想到他心中装着的始终是李松?
当夜,成璧被软禁在偏院。
待守卫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他立即检查门窗缝隙,确认无人监听后,才允许紧绷的肩膀稍稍松懈。
“李松……你竟派人杀他……”成璧低声呢喃,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闷——李松向来推崇阳谋,最不屑这等暗杀手段。这其中必有蹊跷。
暗处的谢晗攥紧了拳头。他多想穿过时光的迷雾,告诉年轻的自己,那刺客身上带着怎样的真相!
李松派出刺客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不用联合朱胥,为了挽回他们的感情!可那具尸体早已被处理,这个秘密将永远埋葬。
第二日,太子府花园里,成璧正恭敬地为李柘斟茶。`d?u!y?u-e!d~u?.·c\o/m′
他的目光掠过昨日事发之地,眼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哀伤。
李柘展开暗桩信笺,眉头渐渐舒展:“有趣……李松的暗卫成璧叛逃,高彦正在警告各府提防。”他抬头看向成璧,“这倒印证了你的说法。”
成璧暗中松了口气,谢晗却看到他眼底闪过的冷光。这个谎言正被意外佐证,简直天衣无缝。
当夜,成璧被安置在太子府偏院。沐研悄悄潜入,将一柄匕首抵在成璧咽喉:“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若敢伤害太子……”
“沐大人多虑了。”成璧不慌不忙,“您现在比我更在乎太子的性命——毕竟,我若死了,殿下也会受牵连。”
沐研脸色铁青,却不得不收回匕首:“我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次日清晨,太子府传出惊人消息——李柘公开接纳了成璧作为近身侍卫。
消息传到乾王府时,李松正在书房批阅公文。
信使战战兢兢地递上密报,谢晗看着李松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最后凝固成一种可怕的平静。
“好……很好。”李松将信笺一点点撕碎,“我待他如琼琚,他却投奔我的死敌……”
朱胥恰在此时来访,见状笑道:“殿下何必为一个暗卫动怒?待您登基后,要多少美人没有?”
李松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你不懂……他带着我所有的秘密去了李柘那边……”这显然是个借口,谢晗能看出李松眼中真切的伤痛。
与此同时,太子府内却是一派和谐景象。
成璧正为李柘梳发,动作轻柔如对待珍宝。
沐研站在一旁,眼神复杂。
“殿下,今日要见南疆使团。”成璧温声道,“属下建议您穿那件靛蓝锦袍,更显威仪。”
李柘笑道:“你倒是了解我的喜好。”
“属下用心观察罢了。”成璧垂眸,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沐研突然开口:“殿下,今日我也要出席。”
“自然。”李柘拍拍沐研的手,“你是我最重要的盟友。”
成璧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抬头时又恢复了温柔神色:“沐大人对您忠心耿耿,实在令人钦佩。”
谢晗看着这一幕,感到一阵心悸。
年轻的自己正在玩一场危险的游戏,让李柘依赖他,让沐研不得不容忍他,而远在乾王府的李松,则被嫉妒和痛苦日夜折磨。
几日后的一次宫宴上,成璧“偶然”与李松在回廊相遇。
谢晗看着两人隔空相望,李松眼中是压抑的怒火,而成璧露出了一个李松从未见过的陌生笑容,然后转身走向不远处的李柘,自然而然地执起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