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高彦,你说得对……我李松这辈子机关算尽,唯独他,我不想再算计了。¨c¨m/s^x′s′.¢n_e*t~”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了他眼底未说出口的执念。
谢晗怔在原地,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原来这个男人宁愿放弃筹谋多年的棋局,也不愿让自己再受半分委屈。
场景再次变换时,谢晗发现自己站在太子府的花园暗处。
月光被云层遮蔽,只有几盏风灯在廊下摇曳,投下诡谲的影子。
年轻的成璧正躲在假山后,眼神锐利地扫视四周。
谢晗顺着视线看去,不远处的凉亭里,李柘正与沐研低声交谈。
沐研手中捧着一个雕花银盒,隐约可见两条赤红如血的蛊虫在其中蠕动。
“殿下,生死蛊一旦种下,你我性命相连。”沐研的声音随风飘来,“南疆便会全力支持您对抗乾王。”
李柘神色凝重:“若我拒绝呢?”
“那南疆只能保持中立。.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沐研合上银盒,“陛下对您日渐不满,乾王又得朱胥支持,您需要盟友。”
谢晗看见成璧眼中精光一闪,显然捕捉到了这个关键情报。
就在此时,他注意到假山后还有一道黑影,另一个黑衣人正悄然接近凉亭,手中匕首寒光凛冽。
“还有别人……”谢晗也看到了,心中巨震,这人就是李松派的刺客?
沐研刚打开银盒准备施蛊,那黑衣人突然暴起,利刃直取李柘咽喉!
“有刺客!”沐研厉声喝道,银盒脱手飞出。
成璧显然也没料到这变故,但立刻抓住机会从另一侧冲出,短刀出鞘。
谢晗瞬间明白,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两名刺客同时出手,无论谁成功,李柘必死无疑!
千钧一发之际,那两条蛊虫从打翻的银盒中激射而出。?x,k¢s·w~x¨.`c~o!m¢
一条直奔李柘面门,另一条却诡异地转向成璧。
与此同时,沐研甩出腰间银鞭,缠住黑衣刺客的手腕。
“找死!”黑衣刺客怒喝,反手掷出三枚毒镖。
李柘侧身闪避,第一枚毒镖擦肩而过,第二枚被沐研击落,第三枚却直奔成璧面门!
成璧挥刀格挡,毒镖与刀身相撞迸出火花,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两条蛊虫分别钻入李柘与成璧的衣领!
“啊!”成璧的刀哐当落地,他痛苦地捂住脖子。
同一时刻,李柘也踉跄后退,面色惨白地抓住胸口。而那名黑衣刺客被沐研一鞭抽中太阳穴,当场毙命。
沐研脸色骤变:“不可能……生死蛊怎会……”
成璧强忍剧痛,目光扫过地上黑衣刺客的尸体,突然瞳孔一缩,那人腰间露出一角乾王府令牌!
电光火石间,成璧改变策略,突然单膝跪地:“殿下恕罪!属下护驾来迟!”
沐研一把揪住成璧衣领:“胡言乱语!你分明也是刺客!”
“属下是乾王府暗卫不假,”成璧急中生智,“但早已心慕殿下风仪!今夜得知有人行刺,特来相护!”他指向地上尸体,“此人确是乾王所派,属下正是追踪他而来!”
李柘虚弱地扶着石桌:“那这蛊虫……”
成璧扯开衣领,露出颈侧蔓延的红色纹路,与李柘胸口浮现的图案一模一样:“属下本想替殿下挡刀,不料……”
沐研冷笑:“好个‘心慕殿下’。生死蛊只会连接心意相通之人,你作何解释?”
成璧脸上浮现一抹恰到好处的红晕:“属下……不敢妄言天意。”
谢晗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那黑衣刺客的尸体就躺在那里,带着能证明李松心意的证据,却再也不能开口。
若成璧检查尸体,会发现令牌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杀李柘,废朱约”——李松宁愿冒险刺杀太子,也不愿履行对朱胥废除同性婚契的承诺。
但成璧没有机会看到了。
侍卫们已迅速拖走尸体,而沐研正死死盯着他:“殿下,此人不可轻信。”
李柘却若有所思地抚摸胸口红纹:“生死蛊从不出错……”他看向成璧,“你说心慕本宫,可有证据?”
成璧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卷绢帛,正是谢晗三年后在李柘行宫找到的那本假悬丝录。
他平日记录的官员秘密、李柘行踪,还有最后几页记录的密密麻麻的心情:“属下暗中观察殿下三年,记录殿下言行风采……虽知僭越,情难自禁……”
上面记载的,字字句句皆是痴念。可那情意并非给李柘的,而是给李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