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尽头,风姿绰约……
“砰”的一声,男子被重重摔在墙上。?x,w!q¢x^s,.!c,o`m\谢晗的刀尖抵着他心口:“最后问一次,你的主子是谁?”
男子突然笑了:“谢大人,我要的……真的不多,不过是心悦您……”
就在这刹那,谢晗突然反手扣住他手腕,将人狠狠按在案几上。
男子不怒反笑:“大人果然……名不虚传。”
谢晗盯着他颈间跳动的脉搏,忽然感到一阵久违的躁动。
权力固然能填满空虚,却给不了这种……血脉贲张的实感。
“来人。”谢晗突然松手,“带他去西厢房。”
……
谢指挥使纳了面首的消息不胫而走,李柘听到消息,又惊又怒,他本伏案批阅奏章,突然一阵剧痛从心口蔓延开来。
他想起几个月前的那夜。
那夜东宫设宴,庆贺北境大捷。谢晗罕见地多饮了几杯,素来清冷的眼尾染上一抹薄红。?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宴席散后,李柘屏退左右,亲自搀扶着他往寝殿走去。
谢晗的脚步虚浮,整个人几乎半倚在李柘肩头,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李柘的颈侧。
“小心台阶。”李柘低声提醒,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谢晗却突然停下脚步,在朦胧的月光下凝视着李柘的面容,眼神恍惚而专注。
“殿下……”谢晗低哑的嗓音里浸着醉意,指尖轻颤着抚上李柘的面颊。那冰凉的触感让李柘心头一热,却在听到下一句话时如坠冰窟。
“李松……你会不会怪我……”
醉倒的谢晗整个人倚进他怀里,李柘却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抽离记忆,李柘心口传来尖锐的疼痛。
原来他以为谢晗对李松情根深种,却不想这人转头就能与旁人耳鬓厮磨。
不是谢晗非李松不可,而是他李柘……从来就不在谢晗眼里。*零¢点?看·书. +首?发`
李柘怒火中烧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递来一盏参茶,谢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殿下该歇息了。”
李柘抬头,正对上谢晗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藏着太多他读不懂的情绪。
“无妨。”李柘勉强勾起嘴角,却在接过茶盏时故意让指尖擦过谢晗的手背。
谢晗如触电般收回手,转身去整理案头散乱的文书。
李柘望着他挺直的背影,眼神暗了暗,这已是这个月第三次试探,谢晗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门外,沐研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李柘的蛊毒已侵入心脉,若再不解,必将危及性命。
既然谢晗执意不肯用合欢之法为李柘解蛊,他便只能剑走偏锋,翻遍古籍,终于寻得一线生机。
“北境药师曲灵风……”他指尖划过泛黄的《南疆蛊录》,停在那一页记载上,“临终前将剩余的解药带入坟墓* 。”
翌日清晨,沐研冒雨闯入谢晗书房,请求谢晗亲自去取这救命的药。
而此时的东宫暖阁里,李柘正对着铜镜整理衣冠。
镜中人苍白消瘦,唯有眼底燃着偏执的火光。
为了不让谢晗专宠陆亦胜,李柘决定找来花名“萧辞”的男妓。
“去把牧飞找来,”他对心腹太监吩咐道,“就说……谢大人想他。”
很快,谢晗率领锦衣卫精锐启程前往边境,但队伍里莫名多了两人,奉旨同行的北镇抚司千户陆亦胜,以及……出身京城最下等妓院的牧飞。
马车内,陆亦胜把玩着匕首,眼神却黏在谢晗颈间那道吻痕;而牧飞默默煮着茶,氤氲热气后是他欲言又止的目光。
谢晗没有多花精力在两个男宠身上,刚到边界,便立马寻找曲灵风之墓。
墓地。
谢晗手持火把,火光在“曲灵风”三个阴刻大字上跳动,映得他眉目如刀。
“开棺。”他一声令下,孟叶与江齐立刻带人撬动青石棺盖。
铁器与石料摩擦的声音十分刺耳,谢晗忽然按住腰间绣春刀,不知为何,今夜的风里带着一丝熟悉的珈兰香……陆亦胜明明没有跟来,乖乖的在营帐中等他。
“找到了!”江齐从棺中捧出青玉药罐。
就在谢晗伸手去接的刹那,一支玄铁箭破空而来,将药罐射得粉碎!
“小心!”孟叶挥刀格开第二支箭,数十道黑影已从四面涌来。
谢晗拔刀迎敌,却在看清为首之人时如遭雷击。
月光如水银泻地,将那道修长身影镀上一层清冷银辉。
李松负手而立,一袭素白锦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