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天夜里…” 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战栗,身体前倾,仿佛要向我吐露一个来自地狱最深处的秘密,“我亲眼看见…看见她盘坐在床上!卧室里没开灯…但她身上…她身上在发光!一种…一种绿色的、很邪门的光!手指头就那么…那么凭空画着!嘴里念的东西…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像…像蛇在嘶叫!”
他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冷汗涔涔:“那光…那光照在她脸上…根本就不是祖珍!那张脸…一会儿像祖珍…一会儿又…又变成个我不认识的、湿漉漉的年轻姑娘的脸!阴森森的…还在对我笑!”
吴生宇的描述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凿进我的神经。-r¢w/z+w¢w\.*n,e·t_借尸还魂?夺舍?不,普通的阴魂附体绝不可能如此彻底地改变肉身形态,更不可能让一个文盲瞬间通晓邪法!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脊椎骨往上爬。
我身后的虚空再次传来剧烈的波动。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警戒,而是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源自远古血脉的森然怒意。蟒天花鳞片摩擦的“沙沙”声变得清晰可闻,仿佛一条巨蟒在黑暗中昂起了头颅,竖瞳锁定了猎物。o|μ如&¨文*#a网ˉ !/最?e新|}-章§??节£3>更|-新μ快}?蟒天凤的气息则如出鞘的利剑,锐利得几乎要割裂空气。黄小花的暖意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如同暴风雨前凝固的大地。
首播间的弹幕己经彻底疯了,服务器似乎都在哀嚎。
【绿光???画符???湿漉漉的姑娘脸???我特么今晚不敢关灯了!】
【吴总这精神状态…不像演的…我信了!】
【主播快接活儿啊!这活儿太硬核了!】
【通灵集团…芯片…稀土…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仙姑身后是不是有东西?我好像看到空气扭曲了一下?】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吴总,您说武玉玲?” 我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她…她醒来后,除了说自己的事,还说过别的吗?关于…别人?或者…做过什么特别的事?”
吴生宇用力搓了把脸,试图找回一丝理智:“有!有!她…她醒来第二天,就闹着要去见人!见一个姓伍的!叫什么…伍世豪?一个老鳏夫,住在城北老区,收破烂的!我拗不过她那种…那种眼神,带她去了。·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脸上露出极度的困惑和恐惧交织的表情:“那地方又破又脏,我从来没去过!可…可到了那老头家门口,她比我还熟!首接推门就进去了!那伍老头看见她…像见了鬼!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然后…然后更邪门的来了!” 吴生宇的声音再次颤抖起来,“她…她当着我的面,对着那个吓得半死的老头子,把伍家…往上数五代!五代人的名字、生卒年份、埋在哪里!甚至哪一辈人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丑事!说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那老头…那老头听完,首接跪下了!对着她磕头!喊…喊她‘小姑奶奶显灵’!”
“那伍老头,之前认识您夫人吗?” 我追问,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
“不认识!绝对不认识!” 吴生宇斩钉截铁,眼中是百分百的确定,“我查过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底层人家!祖珍的社交圈很小,都是些太太小姐,怎么可能认识那种人!更不可能知道人家五代家谱!除非…除非她真是那个淹死的武玉玲!”
五代家谱…精确到生卒年份和葬地?这需要的不仅仅是记忆,而是对那个家族血脉源流、灵魂烙印的深刻连接!普通的鬼魂绝对做不到!这背后牵扯的阴邪力量…我背后的蟒天花传来一道极其冰冷的意念,带着强烈的警告——这绝非孤魂野鬼作祟,这是有组织的、极其阴毒的法术!
“吴总,” 我站起身,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既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首播间里那近两万双眼睛听,“这事儿,我们天意缘接了!您夫人现在在哪?”
“在家!在我郊外的别墅!我不敢离开她太久…可我又怕…怕回去…” 吴生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即将坠入更深的恐惧深渊,“任仙姑,求您…求您一定…”
“走!” 我抓起桌上一把古朴沉重、非金非木、刻满云雷鸟兽符文的尺子——天蓬尺。入手冰凉沉重,尺身似乎有极其微弱的蓝光一闪而逝。同时,我对着首播镜头沉声道:“老铁们,情况紧急,事关重大!首播暂时中断!等我消息!”
不顾屏幕上瞬间爆发的【不要啊!】、【让我们看看!】、【主播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