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w*a′x?s\w`.*c~o`m?家庭经济条件这些东西姜早不重视,不代表她做家长做母亲的就能忽略这些条件。
她会替姜早把关,会替她筛选。
而且她现在才刚毕业,她还年轻,以后会遇见更多的人,她会有更好的选择。
周樾听着,没有反驳,“她很喜欢猫,很喜欢画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站在她的角度考虑考虑。”
“……”
姜早蹲在地上,始终抱着猫。她埋着头,钟诗兰看不到她的表情,“你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他也答应了。”
“你骗人。”姜早昂起了头,眼里全是倔强和不相信。 “妈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打着为了我好的旗号,去强迫我做一些事情了?你每次都这样。”
姜早深吸了一口气,“小时候我不喜欢吃芒果,因为过敏你说我是想逃课,反正吃不死我吃就是了。后来我想画画,你说没用要给我报奥数夏令营我也去了,最后要不是盛嘉南喜欢,你可能都不会松口。?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这些都没关系,我能忍,也可以不要。但周樾不一样。”
“他有什么不一样!”
钟诗兰一口气闷堵在胸口,用失望地眼神看着她。“我让你不干这个不干那个,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以为我想做这个坏人?”
有什么东西从她眼角掉了下来,姜早低着头,用手背用力地擦过眼。
她猛得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开始换衣服收拾东西,抱着猫往外面走。
钟诗兰站在她身后看着,“你要去哪?我不准你去找他,你听见了没有!”
姜早没有回头,她也不想听钟诗兰的任何话。
就当她任性,不听话,就是让人失望吧。
她电梯都没摁,顺着楼梯就跑了下去,直到站在楼下,姜早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全身都在抖。′j′i¢n\r?u~t-a,.~c′o.m¢
她胸口发慌发涨,深吸一口气,姜早强迫着自己平静下来。
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她一遍又一遍地擦掉,然后上了公交车。
坐在她边上的大妈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一路上都在安慰她。姜早摇了摇头,说了谢谢。
下了车后,姜早是跑着去找周樾的。院子里亮着,门也没锁。
她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了站在沙发旁的他。
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她压着喉间的哽咽,朝他走了过去,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周樾。”
钟诗兰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只想让她成长,让她懂事,让她照着他们规定好的路去走。
而周樾却只想让她做个开开心心的小朋友。
他怕的永远都是她会不会觉得委屈,会不会不开心。
不会有人比他对自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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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早不知道钟诗兰具体都和他说了什么,但想想也都知道,是些不好听的话。
在她面前钟诗兰都那样了,对他只会更不好。
她应该早就猜到,也不该侥幸的。
钟诗兰不可能看不出来,那她就会去找周樾,去调查他,然后用她刻薄又带有偏见的心思去揣摩一切,把所有都归结到他身上。
她喝酒是他的错,她的反抗和顶撞父母肯定也是他带坏的,钟诗兰甚至会想他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她之前成绩一般是不是也是受他影响。
钟诗兰只会越来越讨厌他的。
姜早眼睛发涩,她控制不住地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
她揉了揉眼睛,把眼泪又憋了回去,也松开了他。
周樾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用了袖子给她擦脸,然后和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笑着问她,“怎么来了?”
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这才注意到屋子里的东西少了好多,显得空荡,边上还有打包好的纸箱。
姜早又想起了钟诗兰的话,“你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他也答应了。”
她眨了下眼,没去提下午钟诗兰来找他的事情,而是当作不知道似的说。“我妈妈好像已经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了。”
“但是没关系。”
她抢在他前面先开了口,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我已经长大了,已经成年了,我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做主。”
这些话不知道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的听的。
“你还记得上次我过生日问你,是不是喜欢我的话吗?”
周樾半敛着眼,指腹擦过了她眼角的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