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个没志气的懦夫。"
"不!不。您不是。"爱国者的声音陡然提高,铠甲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如果我儿还活着,我不会,走到今天。我能理解您。"
赫拉格猛地抬头:"什么?你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低声道,"......他是个优秀的人。抱歉。"
爱国者的笑声从面甲下传出,带着金属的共鸣:"您为什么道歉,将军?您没犯错,该死的是我。"
他突然想起什么,"啊,是了。您手中这把刀,对,您收养了,敌指挥官的女儿。"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温情:"我女儿,年纪大点。下次见面,我会带她在身边。"
赫拉格嘴角微微上扬:"呵,希望她们能好好相处。"
远处突然传来骚动。几名整合运动成员抬着担架匆匆跑过,鲜血不断从担架边缘滴落。"那里有伤员!快去对一下血型!别搞错感染者和普通人的了!快点!"
"普通人的血可以输给感染者!"另一人高声回应。
"这位是谁的家属?不管了,先送到安全区去!布里叶特......动作快!"
爱国者目送他们离去,突然转向赫拉格:"塔露拉攻击罗德岛,这个误会,我很难解开。"他的声音低沉,"如果,事情无法挽回,我也不想与您对立。"
赫拉格的眼神变得锐利:"这可能不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情。"
"将军。"爱国者的声音突然变得郑重,"不能再次,与您并肩作战,我很遗憾。"
赫拉格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听好,'爱国者'......"他的声音如同古老的钟鸣,在废墟间回荡,"乌萨斯不会因我的一己之力就变得强盛或衰弱。"
!他缓步走向一处残垣,手指抚过焦黑的砖石:"数以千计的将领尝试过,个个都想着成为帝国命运的主宰者,他们无一不凄惨地失败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历代陛下一样逃脱不了命运的坑害。"
爱国者静静聆听,铠甲上的源石结晶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帝国在风雨飘摇和重塑荣光间摇摆不定。"赫拉格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哼,巫师都能描摹国家的未来,弄臣可以预测战役的走势,说客也懂天灾的变化......"
他突然转身,目光如炬:"我没有参与过任何一次政治聚会。无论是议员们的,还是军人们的,我都没有参加过。"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们的自信让我感到可耻。所有觉得自己能胜的都输了。所有觉得自己能活的,都死了。"
远处传来孩童的哭喊声:"妈妈,晚上吃什么呀?又是土豆吗?我,我不想再吃水煮的土豆啦!"接着是更稚嫩的声音:"嗯?妈妈还要去打仗?妈妈,能不能别去?"
爱国者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铠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赫拉格的目光投向声音来源,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无论输赢,我们一直在发动战争。"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伴随着我们的只有毁灭,只是毁灭。"他看向爱国者,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我们都只是战争的棋子,有谁在乎棋子有没有名字?"
爱国者挺直身躯,铠甲上的冰晶簌簌落下:"您,没有错。我,没有错。战争,不认对错。"他的声音坚定如铁,"您坚持,我也坚持。"
赫拉格突然提高了声音:"为什么?整合运动的'爱国者',我问你——"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哪怕战争真有什么意义——"他的手指向四周的废墟,"乌萨斯无数年的征战之后,那能够塞满十几座城市的尸体,他们的命有没有意义?有谁能记住他们的名字?"
爱国者的声音平静如水:"名字,被人知道?不需要。战士不考虑这些。"
"你把他们叫做战士——"赫拉格冷笑,"有些时候,这些没有名字的人,连参加战争的理由都说不出。"他的声音陡然低沉,"现在,他们再也没机会说了。"
他转身背对爱国者,长袍在风中翻飞:"我厌倦了这一切。现在的我只想保护身边人,这点小事,至少触手可及。"他的声音带着决绝,"对乌萨斯如此,对感染者也如此。这就是我的答复。"
爱国者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这不怪您,将军。没有人必须,再去赴死。"他的手指轻轻敲击胸甲,发出沉闷的声响,"矿石病,终归会让我死去。我是个士兵,我想死得,有价值。"
赫拉格的表情微微松动:"你有继续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