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嫔妃离开后,安陵容让人单独请了欣嫔回来。_x,s+h!a¨n+j~u-e^./c¢o/m!
“给娘娘请安。”欣嫔跪在下首。
“起吧!”安陵容看着她笑了笑却没有开口说话。
“娘娘找臣妾来可是有什么事嘱咐臣妾?”欣嫔小心地问道。
"本宫觉得敬妃近来真是奇怪。"
安陵容轻摇团扇,"好端端的,怎么提起端康贵妃来了?"
欣嫔淡淡道:"心虚之人,自然看什么都像鬼。"
安陵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妹妹的香,效果不错。"
欣嫔端起茶杯的手一顿:"娘娘说什么?臣妾不明白。"
"不明白最好。"安陵容轻笑。
"本宫只是想说,若妹妹需要什么...特殊的香料,本宫那里还有些西域进贡的奇珍。"
欣嫔深深看了安陵容一眼,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谁也没再提起香料的事。
当夜,欣嫔在灯下写信,准备托人送去蒙古。
信写了一半,她突然停下笔,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火盆。
"不行..."她喃喃自语,"不能连累淑和。
"沉思片刻,她重新铺开一张纸,写下完全不同的内容:
"吾儿淑和:额娘一切安好,望儿保重自身,勿念..."
写完后,她将信交给心腹宫女,又从暗格中取出另一个白玉盒子。
欣嫔揭开盒盖,里面是暗红色的膏体,散发着奇异的香气——初闻是沉香的醇厚,细品却带着一丝腥甜,像是陈年的血。
耳边响起安陵容的话,"每次只需米粒大小,混在寻常香料中。"
"三日瘙痒,五日红肿,七日朱颜辞镜。"
"敬妃..."欣嫔望着窗外的月色,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你让我女儿生不如死,我也要你...求死不能。£?微2趣:小[?说#_? $免.费(\{阅±[读′°"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极了梅林中交错的光影。
欣嫔恍惚间似乎看见淑和站在那片光影里,朝她伸出手...
"淑和..."欣嫔的眼泪终于落下来,"额娘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另一边,敬妃也怀疑上了欣嫔送来的香料,可是太医查看的时候却没有任何问题。
这让敬妃心中不安,知道敬妃病了,西福晋日日前往咸福宫照看。
新的安神香很快调好,悄无声息地进了咸福宫。
三日后,敬妃宫中传唤太医。
说是敬妃娘娘夜间难以安眠,浑身瘙痒难耐。
太医诊脉后说是湿气太重,开了些祛湿止痒的汤药便走了。
欣嫔听闻消息时,正在修剪一盆茉莉。
她手中的金剪"咔嚓"一声,将一朵盛开的花拦腰剪断。
"才三日就受不住了?"她轻声自语,将残花捏在指间揉碎,"好戏还在后头呢。"
第五日,敬妃破天荒地没有出席晨省。
安陵容派宫女去问,回话说敬妃脸上起了红疹,怕过了病气给各位姐妹,暂时闭门休养。
"红疹?"安陵容在众嫔妃面前露出关切之色。
"可请太医看过了?"
宫女答道:"太医说是季节更替引起的风疹,敷几日药膏就好。"
欣嫔低头抿茶,掩饰嘴角的笑意。
风疹?等太医看到敬妃接下来的模样,怕是要改口说是麻风了!
第七日清晨,敬妃的贴身宫女惊慌失措地跑到太医院,说是主子脸上溃烂流脓,高烧不退。
院判亲自前去诊治,出来后脸色铁青,首奔养心殿而去。
不到午时,整个后宫都传遍了——敬妃染了恶疾,症状极似麻风!
皇上当即下令封闭敬妃寝宫,任何人不得进出,连每日的膳食都只送到宫门口,由里面的人自取。?狐+-?恋;文?学1 ?°?更?{新,最¢全¥?×
西阿哥所也被封锁了起来,留太医观察。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安陵容叹息着对欣嫔说,"好好一个人,怎么说病就病了?"
欣嫔看着安陵容假惺惺的表情,忽然觉得这女人比那"朱颜散"还要毒上三分。
但她此刻满心都是复仇的快意,便顺着说道:
"是啊,敬妃姐姐素来康健,怎会突然..."
"听说脸都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