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夫!”
秦京茹欢快地骑车离开,还得赶回学校报名。
李建设回宿舍后与舍友们炫耀一番,随后熟悉环境,找寻上课教室。
暂时不能离开,下午还有班级会议,需办理补助事宜,日后粮票由学校发放,走特殊通道。-我`地,书¨城_ ′耕+欣.蕞`哙+
忙碌一番后,大学生活正式开启。
“李建设,竞选班长如何?我支持你。”
徐仁亮来自东山,父亲是工人,母亲务农,为人爽朗,宿舍最高个。
“没错,我也支持你。”
说话者为戴眼镜的冯春林,巴蜀山城人,家住沙坪坝磁器口附近,也是他的下铺。
李建设被两地口音包围,也夹杂方言回应:“好,谢了两位,不过班长我不参选了,不住校,另有安排。”
他直接加入学生会,类似外联部职位,工作轻松且自由,利于提升自我,时间才是关键。
“李社长,您的信已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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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谢谢。”
李建设放下香烟,看着满箱信件,实在没空一一查看,盖章邮票并无收藏价值。
此刻他位于恭王府,依托京城音乐学院,挑选一隅作为勤工俭学社总部。
初选此处,一是因距锣鼓巷四合院仅两公里;二是享受王府办公氛围,虽不可私占,却可共享,至八十年代再腾退亦不晚;再者,原府内学校众多,有不少分院。
自报名入学至今,转眼两年过去,一九六三年开学季到来,全国迎来丰收年景,总算熬过艰难时期。
“小吴,麻烦你留意一下,我有急事外出。”
李建设拿起桌上的钥匙,吃过午饭后来这里待了两个小时,准备离开了。
“李社长,您慢走。”
勤工俭学社在总部有常驻成员负责接待工作,不仅收取信件,还接听电话和接待访客。
此外,社团的报社已开始运作,稿件直接寄到这里,编辑部则在恭王府的小院里处理完毕后送往印刷厂刊印。
一切都井然有序,少了他这个社长,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他绕着王府骑了一圈才找到出口,地方实在太大了。
久居于此让他对这种大宅院有些厌倦,不说别的,单是防贼就够头疼的,万一找不到,岂不是麻烦?没有几十个下人,这样的宅院根本运转不了,规格太高了。
“叮铃铃!”
车铃声响起,街道上骑车的人明显增多,艰苦的日子熬过去后,人们开始舍得花钱了。
各种物资逐渐恢复到灾前水平,甚至京城七十岁以上老人还能在定量基础上额外购买五斤白面或大米。
细粮供应终于改善,从灾年时占定量的三分之一提高到现在的三分之二,这让李建设差点欢呼:“白面自由!”
尽管如此,每户的口粮依然紧张,经历过 ** 的人仍不敢浪费,哪怕有点粮票也舍不得花。
“哟,李建设,回来啦!”
阎埠贵笑呵呵地打招呼,缓过劲来后,又可以低价向他推销白面票了。
“一会儿我还得出门一趟。”
他此行是为了送菜回家,方便秦京茹做饭,之后还要去看秀儿。
“李建设,这里有封信,是我帮别人转交的。”
阎埠贵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
“谁寄来的?”
李建设愣住了,这不对劲,他的住址从未公开过,就算有人能查到地址,也不会选择写信。
比如陈雪茹至今都不知道他住哪,丁秋楠也不知情。
“你自己看吧,是一位退休教师,你初中时的老师。
他丢了粮票,我借了两斤给他。”
阎埠贵盘算多年,这次却主动送出了两斤粮票,作为同行,他不愿见别人陷入困境。
“怎么回事?”
李建设拆开信封,看到里面的信,字迹工整,明显出自一位教语文的老师之手。
语气也颇为古雅,要不是自己学中文的,还真未必能完全看懂。
敬启者李建设君:
久违不见,想君安好。
今有急事相托,烦请相助。
不慎遗失粮票五十余斤,关乎全家生计,处境艰难,迫在眉睫。
节衣缩食数日,身体已显虚弱,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