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悔恨与无奈,此刻她深知自己的行为给贾府带来了极大的伤害,只希望贾母能看在往日情分上,饶恕自己这一回。
贾母听她如此说,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但依旧面色严肃,眼中透着审视,说道:“你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但无论如何,也不该对无辜之人下手。如今林姑娘虽然暂时保住了胎儿,可身子却愈发虚弱了。你说,这事该如何了结?”贾母目光如炬地盯着薛姨妈,等待着她的答复,心中也在权衡着如何处理此事,既能让薛家得到教训,又不至于彻底破坏两府的关系。
薛姨妈赶忙说道:“老亲家,我愿出重金请最好的太医,为林姑娘调养身子,一应所需,我薛家全包了。只求老亲家看在往日情分上,莫要与我一般见识。”她眼中满是祈求之色,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希望贾母能网开一面,原谅自己的过错。
贾母思索片刻,心中权衡着利弊,终究还是念及往日的情分,以及薛家与贾府盘根错节的关系,长叹一口气,说道:“哼,暂且便依你。但你需记住,往后莫要再动这些歪心思。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念旧情。”贾母的语气虽有所缓和,但依旧透着警告之意,她希望薛姨妈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再做出伤害贾府的事情。
薛姨妈忙不迭地点头称是:“老亲家放心,我以后定当谨言慎行,绝不再犯。”她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贾母暂时饶恕了自己,但同时也深知,此事给贾府带来的伤害难以轻易抹去,往后行事需更加小心谨慎。
这边薛姨妈与贾母正说着,王熙凤风风火火地进来回禀:“老祖宗,太医又来给二奶奶复诊了。”贾母赶忙说道:“快请进来。”
太医进来后,先向贾母行了礼,而后走到黛玉床前,神情专注地给黛玉仔细诊断了一番。他时而皱眉,时而摇头,神色愈发凝重。诊完脉后,太医走到贾母面前,恭敬地回禀:“恭喜老祖宗喜得重孙,二奶奶与小公子皆平安。只是……”太医微微皱眉,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
贾母心中一紧,忙问道:“只是如何?但说无妨。”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焦急地等待着太医的下文。
太医叹了口气,说道:“老祖宗,二奶奶前期误食寒凉药物,虽此次顺利生产,可身子已遭重创,气血大亏,伤及根本。往后……往后恐难再有身孕了。”太医的声音低沉而无奈,仿佛带着一丝惋惜,他深知这对于贾府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宝玉原本焦急的神情瞬间凝固,面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痛苦与自责,喃喃道:“都怪我,若我能早些发现……”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心中充满了对自己未能及时保护好黛玉的懊悔。
贾母亦是满脸忧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长叹一声道:“这可如何是好……”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担忧,深知子嗣对于贾府的重要性,如今黛玉恐难再孕,这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贾府的未来子嗣传承也因此蒙上了一层阴影。
待太医离去后,贾母转头看向薛姨妈,眼中带着责备与痛心,说道:“你也听到了,林姑娘遭此大难,往后怕是难再为宝玉添丁。你这罪孽可不小啊!”
薛姨妈吓得浑身发抖,如同筛糠一般,她心中懊悔不已,深知自己的一时糊涂,给贾府带来了如此大的麻烦。哭着说道:“老亲家,我……我真不知会酿成如此大祸,我愿意做牛做马,弥补我的过错。”她此刻满心自责,恨不得能时光倒流,挽回这一切。
贾母挥了挥手,疲惫地说道:“罢了,你先回去吧,我也累了。”贾母靠在榻上,显得有些心力交瘁,这场风波让她疲惫不堪,她需要好好休息,也需要时间来思考贾府未来的应对之策。
薛姨妈不敢再多言,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贾府。她脚步沉重,满心自责与担忧,深知此事虽暂时平息,但贾府众人对薛家的怨怼恐怕难以轻易消除。她一路上都在思索着如何弥补自己的过错,如何修复与贾府的关系,可心中却一片茫然,不知从何做起。
经此一事,贾府众人对薛姨妈一家的怨怼愈发深重。下人们私下里议论纷纷,对薛家的行为表示不齿,言语中满是轻蔑与愤慨;贾府的主子们,见到薛家之人也是冷脸相对,眼神中透着不满与防备。
黛玉得知自己恐难再孕后,心中悲痛万分。她独自坐在房中,望着窗外的落花,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深知,在这封建礼教森严的贾府,子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自己未能为宝玉多添子嗣,心中难免觉得愧疚。然而,她又强自镇定,看着襁褓中粉雕玉琢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