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在卧室装了摄像头。!看_书^屋~ \已￠发/布+醉_新?章-結.回放显示，每晚凌晨三点，林妍会准时起床，站在镜子前长达一小时，对着黑暗说话。有次镜头捕捉到，镜中映出的不是她，而是一个陌生的长发女人。

"你不是林妍。"第七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摊牌，"你是谁？"

她正在厨房切水果，闻言停下动作，刀尖抵在案板上："说什么呢，老公？"

"林妍对芒果过敏，但你今天买了三斤。"我指着垃圾桶里的果皮，"而且她切水果从来不用那把锯齿刀。"

"林妍"慢慢抬起头，笑容扩大到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做到的弧度："你终于发现了。*萝*拉_暁?说- /追^蕞~新~蟑\洁/"她的声音层层叠叠，像是好几个人同时说话，"但太晚了，她己经不在了。"

我抄起手边的花瓶砸过去，她轻松躲开，动作快得不似人类。黑暗中，她的眼睛反射着诡异的绿光。

"你杀了她！"我嘶吼着扑上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在地。

"不，是你杀了她。""林妍"蹲下来，抚摸我的脸，手指冰凉如死尸，"你忘了吗？三个月前的那场车祸？你活下来了，但她没有。"

记忆如潮水涌来。*兰,兰·闻·血! ?追,蕞,薪?蟑,洁_雨夜，急转弯，迎面而来的卡车...林妍的血从额头流下，染红了白色连衣裙...

"不！"我抱住头尖叫，"她没死！她就在医院，医生说她只是轻伤！"

"那是你崩溃的大脑编造的故事。""林妍"的声音突然变得悲伤而熟悉，是我记忆中的声音，"远山，看着我，真的看着我。"

我鼓起勇气抬头，眼前的"林妍"开始变化，皮肤褪色，头发变长，身形拉高——变成了镜中那个没有五官的女人。

"我是你创造出来的。"她轻声说，"为了填补失去她的空洞。但你越来越分不清现实和幻想，甚至开始相信那面根本不存在的古镜..."

我瘫坐在地上，头痛欲裂。破碎的记忆拼凑起来：根本没有什么赵姓卖家，那面铜镜是我在精神分裂状态下从博物馆偷来的赝品；水滴声、黑影、镜中女人，全是幻觉；而"林妍"这几个月的行为异常，只是我精神崩溃的表现。

"现在你必须选择了。"女人向我伸出手，掌心是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继续活在这个谎言里，或者..."

我接过刀，看向卧室方向，那里传来"林妍"熟睡的呼吸声。我知道该怎么做。

当警察破门而入时，他们发现我坐在血泊中，怀里抱着林妍冰冷的身体，哼着她最喜欢的摇篮曲。墙上用血写着大大的"照见真实"西个字。

"他完全疯了。"年轻的警员低声说，"法医说死者至少己经去世三个月，尸体经过特殊处理才能保持这样..."

年长的警官看着我从证物袋里取出一面破碎的铜镜，轻声叹息："不，他很清醒——清醒地选择活在疯狂中。"

在审讯室里，我问警察要了一面镜子。镜中的我面色苍白，眼下青黑，而在我肩后，一个穿红裙的女人正对着我微笑，嘴角咧到耳根。

"她还在。"我对着镜子轻声说，然后大笑起来，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首到变成撕心裂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