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味,如同跗骨之蛆,无孔不入。
不知过了多久,天花板上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啃噬声,终于渐渐停歇了。
死寂重新降临。
只有血滴从天花板破洞边缘滴落的“噗嗒…噗嗒…”声,单调地敲打着地面,也敲打着我濒临崩溃的神经。
它…吃饱了?走了?
我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望向天花板的破洞。那里一片漆黑,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除了滴落的血水,没有任何动静。
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滋…滋…”
那熟悉的、如同老旧收音机调频的微弱电流杂音,毫无征兆地,在死寂的杂物间里响起!
声音的来源,赫然是——我正前方不远处,那扇通往外面地狱般餐厅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