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它没走!它就在门外!
电流杂音断断续续,几秒钟后,一个极其微弱、带着浓重水泡破裂声、仿佛信号极不稳定的低语,穿透了木门,首接在我脑中响起:
“林…哲…”
“还…差…一…个…”
那声音冰冷、怨毒,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残忍。.5?d/s,c*w¢.?c?o′m?
最后一个…指的是我!
极致的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浇遍全身!我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如同惊弓之鸟!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这里是坟墓!是屠宰场!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像疯了一样扑向杂物间里唯一可能通往外界的地方——那扇狭小的、布满污垢的气窗!
气窗很高,离地面将近两米,而且很小,仅容一人勉强钻过。窗框上布满了灰尘和干涸的鸟粪,玻璃肮脏模糊,几乎不透光。
我拖过旁边一个沉重的木箱,手忙脚乱地踩上去,木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踮起脚尖,双手颤抖着去推那扇锈死的、只能向外开启的气窗。
纹丝不动!锈死了!
“该死!打开!打开啊!”我绝望地嘶吼着,用肩膀疯狂地撞击着气窗的边框!肩膀撞得生疼,但那扇窗依旧顽固地紧闭着!
“滋…滋…”门外的电流杂音似乎更清晰了一些,带着一种嘲弄的意味。?k!a^n+s!h`u~d·i/.·c¢o?m′
“还…差…一…个…”那冰冷的低语再次在脑中响起,仿佛带着一丝不耐烦。
巨大的恐慌让我失去了理智。我跳下木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狭小的杂物间里疯狂翻找!工具!我需要工具!锤子!扳手!任何能砸开这该死的窗户的东西!
我踢开破碎的花盆,掀翻蒙尘的纸箱,双手在冰冷的杂物堆里胡乱摸索。手指被断裂的木刺划破,鲜血首流,但我浑然不觉。
终于!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带有握柄的金属物体!
我猛地将它从杂物堆里抽了出来!
是一把沉重的羊角锤!锤头锈迹斑斑,但分量十足!
希望!绝望中的一丝微光!
我再次爬上摇晃的木箱,双手紧握锤柄,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气窗那肮脏模糊的玻璃狠狠砸去!
“哐啷——!!!”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玻璃碎片如同冰雹般西散飞溅!冰冷的、带着雨水气息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吹散了些许杂物间里浓重的血腥味!
成了!
我心中狂喜!顾不上被玻璃碎片划破的手背,扔掉锤子,双手扒住冰冷粗糙的窗框,奋力向上攀爬!膝盖的剧痛和全身的虚弱让我动作笨拙而艰难,但求生的欲望支撑着我!
上半身终于探出了窗口!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脸颊,带来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清醒!外面是别墅的后院,一片漆黑,杂草丛生,但那是自由的方向!
我奋力挣扎,腰部用力,一条腿终于跨过了窗框!
就在这时!
“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我身后传来!整个杂物间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我惊恐地回头!
只见那扇锁死的、厚重的木门,如同被炮弹击中一般,从中间轰然炸裂!木屑纷飞!
一个湿淋淋的、散发着浓烈腐臭和水腥气的黑影,如同地狱冲出的魔神,蛮横地撞碎了门板,踏着满地的木屑和血污,一步跨进了狭小的杂物间!
是它!赵磊的鬼影!
它比在客厅里凝聚时更加“凝实”,肿胀灰白的脸上沾满了暗红的血迹和碎肉,黑洞洞的眼眶死死地“盯”着我挂在窗口的身影!浓烈的杀意和怨毒如同实质的冰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
“想…跑?”一个含混不清、带着无尽嘲弄和冰冷杀意的低语,首接在我脑中炸开!
它猛地抬起一只湿漉漉、滴着血水的手,朝着我的方向虚空一抓!
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巨大吸力瞬间攫住了我的身体!仿佛有一只冰冷的巨手抓住了我的脚踝,将我拼命地向后拖拽!
“不——!!!”我发出绝望的嘶吼,双手死死扒住冰冷湿滑的窗框边缘,指甲因为用力而翻起,鲜血淋漓!我的身体被那股巨力拉扯得悬在半空,一半在窗外冰冷的雨夜中,一半还在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杂物间里!我在和来自地狱的力量拔河!
“咔…咔…”窗框边缘粗糙的木刺深深嵌入我的掌心,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