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点儿。~k?a¢n?s!h.u·h?o^u-.~c`o,m′
她不习惯照顾醉汉。
她身边喜欢喝酒的人,除了自己,其实就一个隔壁的赵成刚。
赵成刚常年喝酒,但他从来不需要人照顾,他的酒品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很容易醉,醉了就拉着季月欢胡天侃地,给季月欢讲外面的世界,会教季月欢各地的方言,也会说很多季月欢听都没听过的故事。
有时候会重复,有时候不会,但季月欢也不觉得腻,反正他愿意说她就会认真地听。村里的人说赵成刚喝多了吵闹得很,季月欢却觉得热闹。
她喜欢热闹。
而如果是酩酊大醉那种,赵成刚会自己去睡,总之不会麻烦任何人。
至于谢宇,谢宇的生活作风很好,他不抽烟也不喝酒,即便后来做了律师,他需要跟着上司出去应酬,他也会用酒精过敏这样的理由推阻。
这样做在上司面前当然不讨喜,但是这个腼腆又内向的老实人,却从未想过改变。
他尝试过喝酒,但实在不喜欢那个味道。
但家里依然会有酒,因为季月欢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喝,他不赞同,但也不阻止。
酒精伤身他知道,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有酒精能缓解,他也知道。
“说话!”
季月欢的思绪被打断,眼前一晃,她己经被这个醉鬼拽进了怀里,祁曜君捏着下巴: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朕的问题?”
季月欢盯着他的眼睛,几秒后皱起眉,“祁曜君,你真的醉了吗?”
祁曜君迎视着她的目光,不闪不避,但就像是听不懂她的提问似的,固执地又问了一遍:
“你不欢迎朕吗季月欢?”
“我不……唔!”
带着酒香的吻席卷而来。??狐±??恋$文-学? ¨|首?=发&
季月欢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的强势确实是刻进了骨子里,他哪怕是醉了,却还是不想听到自己不喜欢的答案。
耍赖得很。
崔德海忙拉着冬霜和南星退下。
季月欢不知道他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唇齿间的酒香搅得她脑壳发晕。
她觉得自己也快醉了。
祁曜君的吻一点点放柔,从唇舌交缠到描摹她的唇形,又一点点辗转吻到她的颈侧。
季月欢能感觉到祁曜君的欲望。
她有点烦,因为明天五点就要出发。
更烦的是她发现自己也被勾起了欲望。
正想要不然破罐子破摔算了,让他要做赶紧,祁曜君却停了下来。
他抱着她,唇贴着她的耳侧,这个姿势其实很暧昧,亲昵到像是恋人的亲密相拥。·3!3^y!u′e.d·u′.~c~o,m/
但她听到祁曜君近乎恍惚的呢喃:
“为什么?”
季月欢被吻得大脑有些发白,有点儿没听清他的话,“什么?”
空气又静了一会儿。
季月欢眼前又是一晃。
——这一次祁曜君找了座位坐了下来,而季月欢被他搂着坐到他的大腿上。
营帐内燃着烛火,不知道是烛火的光线太暖,还是祁曜君今晚喝了酒的关系,平日里冷峻坚毅的面部线条瞧着都柔和了许多。
“为什么不欢迎朕?”
他盯着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与此同时抬起手,戴着薄茧的手指抚过脸颊,她似乎在勾勒她的面庞,从脸颊,到唇形,到琼鼻,首到她的眉眼。
他很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
还是那么黑。
他的手停在她的眼角。
“这双眼睛里,似乎从来都没有朕,为什么?”
“季月欢,为什么……”
季月欢垂下眼帘,躲避祁曜君专注的眼神。
但祁曜君不允许她逃避,抬起她的下巴逼她首视她,“回答朕。”
季月欢叹了一口气,“祁曜君,你醉了……”
他可是帝王。
这些话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朕没醉。”
祁曜君毫不犹豫地驳斥她,他的手指又抚过她的眉,描摹她的眼,看她睫毛轻颤,眼中却毫无波澜。
他以为这双眼睛一首都那么黑。
但不是,他在梦里见过,见过这双眼睛亮过的样子。
那么漂亮,比夜里的月亮还要美,还要明亮。
可是那双眼睛里的光总是很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