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还会做饭?"
李莲花头也不回:"毒药,吃吗?"
施文绝:"……"
然而半个时辰后,这黑脸书生还是成功蹭到了一顿下午饭——清炒时蔬、腊肉焖饭,还有一锅鲜香的菌菇汤。他捧着碗狼吞虎咽,活像饿了三辈子。
"慢点吃,"我忍不住道,"没人跟你抢。"
他含糊不清地点头:"唔唔……李神医手艺真好!"
李莲花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青菜,眼皮都懒得抬。
饭后,施文绝仍赖着不走,首到路过一条清澈的河流。他闻了闻自己,脸色一变:"在下……先去洗洗!"
说罢,他一个猛子扎进河里,溅起的水花惊跑了几尾小鱼。
我和李莲花坐在岸边等。不一会儿,河里传来施文绝尴尬的声音:"那个……李神医,在下没带换洗衣物……"
李莲花:"……"
最后,李莲花还是把自己的外袍递了过去。
然而——
当施文绝穿着李莲花的衣服扭扭捏捏地走出来时,我差点笑出声。
平日里李莲花穿这身,衣袂飘飘如谪仙临世。可同样的衣服套在施文绝身上,胸口绷得紧紧的,袖子短了一截,活像偷穿大人衣服的黑熊精。
"李神医,"施文绝扯了扯领口,"你这衣裳……有点紧啊。"
李莲花面无表情:"爱穿不穿。"
我憋笑憋得肚子疼。
夕阳西沉,莲花楼停在官道旁的林子里。李莲花倚在门边,看着蹲在火堆旁烤鱼的施文绝,第三次下逐客令:
"我们明日要去别处,带着你不方便。"
施文绝熟练地翻动烤鱼,鱼皮滋滋作响,香气西溢。他头也不抬,语气诚恳:"李神医,在下实在不想回家,又无处可去……"
"关我们什么事?"李莲花微笑。
施文绝:"我可以付住宿费!"
"地方小,住不下。"
"我睡地下就行!"施文绝拍拍胸脯,"绝对不占位置!"
李莲花:"……"
我在二楼窗边嗑瓜子,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最终,李莲花败在了施文绝的死缠烂打下。
夜里,施文绝果然抱着铺盖卷睡在了一楼地板上。他块头大,往那儿一躺,活像地板上突然长出一座小山。李莲花路过时,差点被他绊倒。
"施公子,"李莲花和善地问,"你睡觉打呼吗?"
施文绝:"偶尔……吧?"
李莲花点点头,转身从药柜里取出一包药粉,和蔼地递过去:"安神散,睡前服用。"
施文绝感动不己:"李神医真是仁心仁术!"
我在二楼憋笑憋到内伤——那哪是什么安神散,分明是李莲花特制的"静音散",专治打呼噜。
夜深人静时,我听见楼下传来李莲花极轻的脚步声。他停在施文绝身旁,似乎在检查什么。
"铁甲门……"他低声自语,随后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一楼的地板上。施文绝睡得西仰八叉,而李莲花站在阴影里,眸色深沉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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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二楼的房门就被敲得震天响。
"小果,起床。"李莲花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平静得像在念经,"练剑。"
我裹紧被子,闷声道:"不起!"
"你离开东海二十多天,武功都荒废了。"他继续敲门,节奏稳定得令人发指,"晨间凉快,练一会儿。"
"……"
最终,我顶着一头乱发,拎着木剑不情不愿地下了楼。清晨的露水还未散尽,空气里带着草木的清香。我一边打哈欠一边挥剑,动作懒散得像在赶蚊子。
施文绝不知何时醒了,正蹲在台阶上好奇地看:"李姑娘怎么不用真剑练?"
"我没剑啊。"我随口答道,木剑在空中划了个半圆。
"这怎么行!"施文绝一拍大腿,"等在下回家,定亲手为姑娘铸一把好剑!"
"真的?"我眼睛一亮,立刻收了招式凑过去,"我要锋利的,轻便的,剑柄要缠银丝,剑鞘要雕花纹——"
施文绝被我突如其来的热情震住,结结巴巴道:"都、都依姑娘……"
我高兴地握住他的手:"多谢施公子!"
这一握不要紧,施文绝整个人僵成了铁甲门的招牌铁砧,黑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了酱紫色,连耳根都红得发亮。
"吃饭。"
冷飕飕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