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晃晃悠悠地行驶在官道上,我坐在二楼窗边,百无聊赖地望着天空发呆。¢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云卷云舒,日光懒洋洋地洒在木地板上,晒得人昏昏欲睡。
突然,车身一顿,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探头往下看。
李莲花站在车旁,手里拿着铲子,正弯腰挖着什么。我赶紧跑下楼,这才发现——土里竟埋着个人!
是个黑脸壮汉,书生打扮,却浑身肌肉虬结,此刻面色涨红,嘴唇干裂,显然是被活埋后又遭烈日暴晒,己经热晕过去了。
"帮忙。"李莲花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不停。
我立刻蹲下,和他一起刨土。夏日的泥土被晒得干硬,挖起来格外费力。等把人彻底挖出来时,我俩都出了一身汗。
"拖到树荫下。"李莲花擦了擦额角的汗,和我一人抬胳膊一人抬腿,把这壮汉挪到路旁的树荫里。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颈侧——还有气,但脉搏微弱。
"得急救!"我立刻双手交叠,按在他胸口,开始做胸外按压。
一、二、三......
按到第三十下,我俯身就要给他做人工呼吸——
"等等!"李莲花突然伸手拦住我,"你做什么?"
"人工呼吸啊!"我急道,"他缺氧!"
李莲花的表情一言难尽,最后叹了口气:"......我来。"
他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在壮汉的人中、合谷、内关等穴位下针。银针微微震颤,没过多久,那壮汉的胸膛突然剧烈起伏,猛地睁开了眼!
"嗬——!"他倒抽一口气,像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我目瞪口呆。
......中医,真牛啊。
"喝点水。"我赶紧倒了碗凉茶递过去。
那壮汉连喝两大碗,这才缓过劲儿来,哑着嗓子道:"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李莲花收起银针,淡淡道:"谁埋的你?"
"你咋被埋在土里啊?"我蹲在旁边,忍不住问,"被打劫了还是被打劫了?"
李莲花瞥了我一眼,那眼神明晃晃写着——你问的什么废话。?2/咸¥`×鱼/|看`书£网??? |首,发$
那黑脸壮汉虚弱地抹了把脸,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在下……铁甲门少主施文绝。"
我瞪大眼睛:"铁甲门?那你咋穿得跟个书生似的?"
施文绝叹了口气,一脸悲愤:"我自幼不爱打铁,只爱读书。可我爹说,铁甲门的少主不学锻造,成何体统!"
"所以……"我迟疑道,"你就把自己埋土里以死相逼?"
他羞愧地点点头:"本想吓唬他们,结果挖坑太深,爬不出来了……"
李莲花:"……"
我:"……"
这算什么?江湖版"我杀我自己"?
施文绝缓过劲儿来,好奇地打量我俩:"二位恩人怎么称呼?"
"江湖游医,李莲花。"李莲花淡淡道。
我顺口接道:"我是他妹妹,李荷叶。"
李莲花再次看向我,眼神里写满了"你又在胡扯什么"。
施文绝倒是一脸感动:"原来是李神医和李姑娘!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李莲花:"不谢,诊费五两。"
施文绝:"……"
我憋着笑,看这黑脸书生手忙脚乱地掏银子。
付完钱,施文绝却还不走,反倒眼睛发亮地环顾莲花楼:"这木楼造得真精巧!我能上二楼看看吗?"
我:“当然可……”
"不行。"我话还没说完,李莲花干脆利落地拒绝。
"为何?"
"二楼是姑娘的闺房。"李莲花面不改色,"岂能随便看?"
我:"???"
施文绝恍然大悟,连忙拱手:"是在下唐突了!"
李莲花满意地点点头,顺手把我往楼梯口一挡,彻底断绝了施文绝的好奇心。
"醒了就走吧。"李莲花收拾着银针,头也不抬地下逐客令。
施文绝摸了摸肚子,厚着脸皮道:"那个……李神医,在下饿得头晕眼花,怕走两步又厥过去。¥小?说¥|¢宅=_ ¥?更*·新2|最-快3a("
我正要起身:"那我去做饭——"
"坐着。"李莲花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我去。"
施文绝眼睛一亮,立刻跟屁虫似的黏上去:"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