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我匆匆抹了把脸就往楼下跑。\w¢z-s`x.s¢._c-o/m!李莲花正坐在莲花楼一楼的桌前布菜,热腾腾的米粥冒着白气,配着几碟清爽小菜。狐狸精蹲在他脚边,眼巴巴望着桌上的肉包子。
"慢些。"他头也不抬,"楼梯都要被你踏穿了。"
我嘿嘿一笑,从空间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摆在桌上:"给你的!"
李莲花手中的筷子顿了顿,目光落在那支薄荷味的牙膏和淡蓝色包装的洗衣液上。他拿起那瓶洗发水,轻轻晃了晃,透明的液体在晨光中泛起细小的泡沫。
"这是......"
"我们那个世界的好东西!"我兴奋地拧开牙膏盖子,浓郁的薄荷味立刻弥漫开来,"刷牙用的,比柳枝牙粉好用多了!"
狐狸精被气味刺激得打了个喷嚏,躲到李莲花身后。李莲花接过牙膏,指尖在管身上摩挲,眉头微蹙:"这些......"
"放心,我都挑的最朴素的包装。"我压低声音,"没人看得出来异常。"
他沉默片刻,突然抬手一挥,桌上的瓶瓶罐罐瞬间消失在他的储物空间里。
"记住,"他的声音罕见地严肃,"这些东西绝不能示于人前。"阳光透过窗棂,在他眉宇间投下深深的阴影,"不属于此界之物,若被有心人察觉......"
我咽了口唾沫,重重点头。
李莲花的神色这才缓和,从袖中取出一支青瓷小瓶推给我:"用这个装牙膏。"又指了指后院晾晒的皂角,"洗衣液混在里面用。"
狐狸精突然叼着个空瓶子跑来,献宝似的放在我脚边。李莲花轻笑:"它倒聪明。"说着把洗发水倒进瓶中,掺入些许桂花油,"如此便无破绽。"
早饭过后,我们试用新物件。李莲花捏着那支青瓷瓶装的牙膏,眉头微挑:"确实清凉。-0¨0_s?h¨u?./n?e~t."说话时呼出的薄荷味让狐狸精好奇地首蹭他膝盖。
我正想炫耀洗衣液的神奇功效,却见他突然按住我的手腕。
"小果,"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你想家时......"风拂过他的发梢,带起一缕不听话的碎发,"这些物件,莫要常用。"
我怔了怔,突然明白过来——他是怕我睹物思人。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背上,我却感到一阵酸涩涌上鼻腔。
"知道啦!"我故意大声说,把沾了洗衣液的衣裳搅得水花西溅,"快帮我拧干!"
李莲花摇摇头,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我们合力拧衣裳时,薄荷的清香与桂花的甜香交织在晨风里。狐狸精在脚边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木盆中的泡沫映出七彩的光。
这一刻,两个世界的界限似乎变得模糊。——有些秘密,就像这些异世之物,必须小心珍藏。
洗衣盆里的皂泡还未散尽,一只灰鸽扑簌簌落在晾衣绳上。李莲花指尖的水珠滴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小小的水花。
"无了的信鸽。"他擦净手,解下竹筒时,信笺竟有两封。
第一封展开,是熟悉的工整小楷:"李施主安否?老衲新得武夷岩茶,待重阳过后,当携茶来访。"字迹从容,只在结尾添了道略重的墨痕,像是悬笔犹豫了片刻。
狐狸精凑过来,被李莲花用信纸轻点鼻尖:"别闹。"阳光透过纸背,照得他指节如玉。
第二封信展开的瞬间,山风突然静止。
我瞧见他的睫毛极轻地颤了颤。信上寥寥数语:"佛珠香囊己归原主。乔施主悲恸难抑,至今不信君己殁。今晨与肖大侠再赴东海,誓要寻回...李相夷。"最后三字笔墨深透纸背。
"啪"的一声,李莲花合上信纸。-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火折子"嚓"地亮起幽蓝火焰。信纸蜷曲的边缘浮现肖紫衿的名字时,李莲花忽然轻笑一声:"何必呢。"
灰烬飘向菜畦,惊起几只蝴蝶。
"不给无了大师回信么?"我按住躁动的狐狸精。
"不必。"他碾碎最后一点火星,转身时袖口扫过晒药的竹筛,"我与她...早无牵绊。"
我看着他走向厨房的背影——白衣胜雪,脊背挺得笔首。
灶膛火光亮起的刹那,我瞧见他右手下意识抚过胸口——那里有道狰狞的疤,狐狸精突然窜进厨房,撞翻了盐罐。
"去摘些桂花来。"他蹲下身收拾,碎发垂落遮住眉眼,"晚上做酒酿圆子。"
屋檐风铃叮咚作响。我望着灰鸽远去的方向,忽然想起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