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子正等着她。
几个婆子等在门口,一见到沈家的马车立刻扑了上去,口中高声喊叫:“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夫人正等着你呢!”
月话月霜面无表情的上前将这几个嚎丧一般婆子隔开。
曾氏的正院之中,此刻弥漫着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衰败气息。
婢女婆子们个个面色惶惶,垂首立在廊下,大气不敢出。空气中压抑得令人窒息。
谢如皎被柳文远搀扶着,小腹己经略有显怀,此刻伏在门口捂着脸压抑着哭声,柳文远状似关怀的搂住她的肩。
谢峥负手立在正屋门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身形高大,此刻却像一头被逼到角落的困兽,焦躁不安。
很像,很像一个快要死了妻子的伤心人。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回头。
谢窈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
她一身华贵又简约,逆着光,步履沉稳地走来。
脸上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那双眼睛,像寒潭深水,首首看向自己。
冷静之余带着几分嘲弄,
“父亲。”谢窈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谢峥不语,只是阴沉沉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