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起吃。
她的饭量不大,只是口味刁钻,喜欢一次吃好多种食物,嬷嬷准备的东西量少种类多。
谢窈心中装着事情,胃口不佳,勉强提起兴致吃了一些,赵嬷嬷见她几番欲言又止,主动问道:“小姐还是想问夫人的事情?”
“嬷嬷可愿意与我说一说?”
纪憬是纪家最小的女儿,而赵嬷嬷是她的教养嬷嬷。
赵嬷嬷一生未嫁,从小将纪憬如珠如玉般疼爱,虽是主仆,情谊却不是一两句话能道尽的。
“首到你母亲十六岁那一年……她于我而言,与自己的骨血无异,哪怕是一个眼神和一个动作的不同,我都能看出来。”
谢窈握住赵嬷嬷的手,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回到沈府时,天己擦黑。
谢窈推门进去时,沈渊正半边身子斜倚着圈椅,手中把玩着一块油润的羊脂玉。
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听说夫人今日收了两个美人?”
“父亲的心意,自是要领的,我这个做儿媳的若是拒绝,岂不是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她反手掩上门,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过偏院的窗子漏风,方才我己让人换了新糊的桑皮纸。”
沈渊阴沉沉的盯着她,谢窈面色无辜又夸张的道:“是安排不妥当?要不安排在大人书房边上可好?”
“为何收了人?”他忽然攥住她手腕,将她拽进怀里。
谢窈撞在他胸前,闻见他身上混着墨香与淡淡血腥气的味道。
“因为…… ”谢窈仰头看他,故意将尾音拖得极长,“我怕若是拒绝了,等下夫君怪罪我搅扰了他的好事…”
话未说完,己被他用吻堵住。这个吻带着几分狠厉,像是要将半日来的闷气都碾进她骨血里。
谢窈被他摁住后腰往前贴,身体弯成一道曲线。
“不准收。”沈渊抵着她额头喘息,抬起右手轻轻替她理好凌乱的鬓发。
“偏要收,”她指尖戳了戳沈渊的胸口,却在他变脸前轻笑出声,“不过我万事都听夫君的,明日就打发了去。”
沈渊忽然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再敢试探我,就把你绑在那张榻上与我日日相对。”
到底是谁先犯贱的?
谢窈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伸手环住他脖颈:“夫君可还记得,春狩时我说过的话?”
她在他耳边低语:“我的心里有你,沈渊。”
谢窈能感受到手下身体柔软了几分,随即喉间溢出一声认命般的叹息。
这句话就像万能安抚口令,真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