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后颈,上方有人俯身而下。+天.禧·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_
“身体舒服些了吗?”
谢窈装作无意识的样子,声音呜咽着翻了个身,手挨到他身上凉凉的绸缎。
“首辅大人这夜探香闺的毛病是改不了了吗?”
带着小小的鼻音,有几分朦胧,勾的人遐思万千。
房中无人,情思旖旎,沈渊的鼻梁贴着她的耳廓,激的谢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是个现代人,其实男女之间,气氛到了,滚也就滚了。
但是现在不行,沈渊是个古人,还是剧本中的男主角,她不能妄动。
男人,要勾一勾,放一放,撩一撩,再踹几脚。
简而言之,和训狗差别不大。
就算这个人是位极人臣的内阁首辅,他也是个男人。
谢窈感觉自己己经有点习惯了他的靠近,沈渊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她让开半边身子让他能靠在床边。
“你怎么过来了?”谢窈伸手将自己有些散开的寝衣拢好,有时候勾引要讲究节奏和分寸,两人的博弈是无声的,婉转的。
“谢峥没为难你吧?”他勾起她的手指,指尖有些苍白。
“没有……不过点心很好吃。a:5D4.看¥书%?D -{?追D最?新1_章a\°节§:”
谢窈仰头影影绰绰的能看见他的下颌线,肌肉往上走的时候就表示他在笑。
点心很好吃这句话就像是在他心上轻轻的挠了一下。
白日里睡的时间久了,沈渊又打断了她的入睡,现在清醒极了,丝绸的被衾面上凉凉的,刚好缓解了沈渊在身边带来的热度。
她舒服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沈渊的目光暗了暗,她侧躺着的时候极美,像壁画中宝相庄严的观音,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风情。
这高低起伏,他曾细致的用双手丈量。
他闭上双目,不能再往下想。
谢窈感觉身后他的眼神都要拉丝了,人却还没靠过来。
不过没关系,她在这种事情上,一向很有耐心。
过了许久,背后传来一道意味不明的声音:“喜欢翡翠?”
上一次谢窈没注意他的问法,但这次她正等着他来问。
“喜欢,翡翠很美呀……”她故意将尾音拖的有些长。
忽然腰上多出了一只手,瞬间将她往后带,一呼一吸之间,她己经被困在了沈渊的身下。
他半撑着身子,一只手伸手捏住她的脸,将身体往下贴去。`d?u!y?u-e!d~u?.·c\o/m′
谢窈朝左侧一扭头,柔软的唇擦过他的脸颊。
他轻柔的将一个吻落在她耳畔,顺势将圆润的耳垂含住。
谢窈的耳朵极其敏感,他一动她就浑身软的不行,伸出手去推他。
沈渊正贪婪的想将身下的人拆吃入腹,胸前忽然硌到一个东西。
——是一只手镯。
通体雪白只有边缘有些许洒金皮,正是他送来谢家的赔罪礼。
暗卫来报说谢大小姐收下了迟夫人的玉佩,还说那玉佩和手镯本是一对。他心情有些莫名,本想让她早些休息,最后还是没按耐住深夜造访。
这羊脂玉手镯和她极为相配,就如同天造地设般。
千百年形成的一块上好玉石,被打磨成一个手镯,如今套在她的手上,前几日看她吐血惊魂未定的心此刻也定了下来。
她己经在自己的手中,己经套上了他的枷锁。
翡翠什么的,他可以不和她计较了。
沈渊的目光沉沉,在黑暗中贪婪的凝视着她。
谢窈能感受到他心中波澜万千,她朝着他勾起一个笑容,扯住他的衣襟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没有任何的装点和打扮,只有乌黑的发,雪白的肤,长睫下两汪碧水,比任何时候都惹人着迷。
黑暗中响起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纠缠声,半刻钟后沈渊在拈花庭外,吹了许久春夜的冷风,绷着一张脸才回的府。
……
月枝收拾床铺的时候发现今日的床铺格外的乱。
“小姐你昨夜做噩梦了吗?”
谢窈握着梳子的手停在半空:“嗯,梦到被人追杀,一晚上都在逃命。”
月霜一听,忙不迭道:“小姐你这是气血两亏才噩梦连连,哦对了赵嬷嬷己经在给你炖滋补品了,我这就去给你拿上来。”
“小姐,贵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