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你来这里干什么？

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来这里干什么？

背包客打扮的方城混在人群里，鸭舌帽压得更低。`s·h`u*w-u-k+a*n￠.`c?o?m!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微型喷雾器，自制的"恶臭MAX"溶液还剩半瓶——鲱鱼汁混合腐ru汤，加上实验室偷的硫化钠，足以让中央空调系统变成毒气弹。经过消防通道时，他顺手将空罐塞进灭火器箱，金属碰撞声被员工的咒骂声淹没。

"敏董！"小莉从人群里钻出来，香奈儿套装沾满可疑的污渍，"三楼会议室的投影仪被人灌了胶水，所有文件柜都被涂了......"她突然干呕起来，"大蒜泥混着机油，现在整个二十层都是炼油厂的味道......"

方敏捂住口鼻，高跟鞋踩过走廊里的黏腻液体——那是被碾碎的鲱鱼罐头，鱼鳞在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她瞳孔骤缩：真皮沙发上摆着个开膛的招财猫，填充物里塞着张字条，打印机油墨印着歪扭的"还"字。

"查内网！"她扯下丝巾捂住鼻子，"看看有没有数据泄露......"

"网...网络也断了，"IT主管从桌底爬出来，脸上沾着绿色的呕吐物，"路由器被灌了可乐，交换机的网线全被剪断了......"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r·a+n′t?x￠t../c¨o¨m￠方城站在人群后排，看着安保人员拖走几个举着"方氏欠薪"牌子的临时工——那是他今早花两千块雇的群演。手机震动，短视频平台推送着#方氏大厦生化危机#的话题，点击量已破百万，热评第一是张蛆虫在鱼汤里蠕动的照片，配文"方氏员工餐实拍"。

"大家静一静！"方敏的声音从顶楼应急广播传来，带着刻意的冷静，"这是竞争对手的恶意攻击，工程部正在修复——"

话没说完，消防喷淋系统突然启动。混杂着腥臭味的污水从天花板倾泻而下，人群中爆发出尖叫。方城看着方敏狼狈的身影在水幕中摇晃，想起十二岁那年，自己被父亲关在储物间三天，出来时母亲正在擦地板上的呕吐物。

"现在去人力资源部登记，"方敏抓着湿漉漉的头发，声音终于带了颤音，"今晚加班的员工，加班费按三倍计算——"

"谁要加班啊！"有人突然喊，"命都快没了还谈钱？！"

"对！我们要回家！"更多声音响起，"这种垃圾公司谁爱待谁待！"

方城混在骚动的人群里，看着方敏被秘书拖向安全通道。1@零?点D×±看±书!? ÷免??费?阅?读°他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方氏近三年的税务漏洞——那是王艳红的小白脸在澳门赌输后，用公司账单向他换的筹码。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他知道，这场由断电开始的混乱，终将在舆论的大火中烧光方氏最后的体面。

手机震动，顾方天发来消息："警方介入了，说是有人举报投毒。"

他低头看着腕间的银色手链，那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指尖划过链坠上的"方"字，突然轻笑出声。

夜色中，方氏大厦的轮廓逐渐被黑暗吞噬。方城转身走向街角，背包里的对讲机传来行动组的汇报："老板，负一层的电箱已经浇了辣椒水，三个月内修不好。"

"干得漂亮。"

……

"是谁说不干了？"

公司老狗朱大头的皮鞋碾过走廊里的鲱鱼鳞片，反光的秃顶在应急灯下像面小镜子，"上个月绩效刚拿 C 的张涛是吧？财务室现在还堆着你漏报的三张发 票 ——"

"是老子说的！" 方城突然从人群里挤出来，鸭舌帽歪戴在脑后，"朱大头你装什么糊涂？上个月你侄子朱大海把前台小妹的调休单撕了，现在人家还在劳动局投诉呢！"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嘘声。

朱大头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认出了这个三个月没露面的实习生 —— 当初就是这小子跟着方欣搞审计，差点掀出他虚报的二十万差旅费。

"方城？你来这里干什么？" 朱大头往前逼近半步，古龙水混着臭味熏得人作呕，"现在方氏是二小姐当家，没你说话的份！"

"狗币，不知道老子也是方氏的董事？" 方城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他的股份合同，"倒是您老，被方欣开除时在门口跪了三个小时，现在怎么又腆着脸回来当总经理了？" 他突然提高嗓门，"大家知道他复职的条件吗？把亲侄女嫁给老董事当三姨太！"

惊呼声像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