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手术的那一天。
边沂南为此暂停了所有工作,跟陈空说了一声,全天在医院陪边母。可现在一次透析简直要了边母半条命,身体状况也总是时好时坏,每次的评判标准都是不合格。边沂南有些着急:“指标达到89也不能做吗?”主治医生负责任的告诉他:“如果患者是像你身体条件这么好的年轻人我咬咬牙也能签字同意,可她已经五十多岁了,身体条件又差,并发症个个都是隐藏的炸弹,你担不起那个风险,我也担不起这个责任。”边沂南又陷入了焦虑,一边安慰边母放松心态好好调理,一边又忍不住开始抽烟,从吸烟区出来坐在院子里吹好一会儿才回病房。但边母其实都知道,她看到过儿子指根处的烟疤,边父也有过,她都知道,她其实都知道。深夜里疼痛难忍的时候,她总是睁着眼睛默默流泪,有时候甚至看不到希望,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她甚至希望有人帮帮她,把她推去河里、扔下高楼,一了百了。给她自己一个痛快,也给边沂南一个解脱。她熬不下去了。【作者有话说】:解脱or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