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泽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参数只有参与过南海岛礁建设的工程师才知道。

他解开西装袖口，露出小臂内侧的烫伤疤痕："去年在渚碧礁安装气象站时留下的。当时我们用运-20运输设备，驾驶员说副驾驶座底下总硌得慌......"

邱莹莹看着两人突然用代号讨论起装备参数，恨不能钻到桌底下去。

谭妈妈却满脸欣慰地给两人夹菜，全然不知对面坐着的女儿正在讨论如何优化军用运输机的防冻系统。

当顾承泽提到永兴岛气象站的太阳能板角度时，谭语曦终于放下咖啡杯。

她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小片肌肤："知道为什么选择这个位置戴徽章吗？"指尖抚过那枚鹰形烙痕，"2018年西沙救援，我的副油箱被飞溅的礁石击穿。"

餐厅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嗡鸣。

邱莹莹看着顾承泽单膝跪地，小心翼翼触碰那个疤痕的虔诚模样，突然想起他无名指上的经纬度戒指——永兴岛的坐标，正是三年前那场惊心动魄救援的发生的地址。

谭宗明悄悄松开捏得发白的手指。

他当然知道西姐后腰还留着弹片擦伤，也记得顾承泽的战机曾在台风天冒险升空为运-20护航。

这两个倔强的天空之子，终究找到了属于他们的着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