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盐城老房子,木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邱莹莹握着谭宗明的手往阁楼走,廊灯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这是我小时候的房间。”她推开斑驳的木门,月光透过碎花窗帘洒进来,照见墙角积灰的旧书桌和贴满明星海报的墙面。
谭宗明低头避开低矮的门框,目光落在书桌上褪色的奖状:“三好学生?”他指尖抚过泛黄的纸张,嘴角扬起笑意。邱莹莹红着脸抢过奖状塞进抽屉:“不许笑!”
转身时却被他揽住腰,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很厉害,我的小才女。”
楼下突然传来窸窸窣的响动。邱莹莹拉开房门,看见外婆裹着棉袄站在楼梯口,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糖水荷包蛋。
“大冷天的,给你们垫垫肚子。”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微微颤抖,糖水在碗里晃出细碎的涟漪。
谭宗明快步上前接过碗,蹲下身与外婆平视:“外婆,您怎么还没睡?”
他舀起一勺糖水吹凉,递到老人唇边,“您也尝尝?”外婆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摆手:“我吃过了,你们年轻人聊。”转身时却偷偷抹了把眼角。
邱莹莹靠在谭宗明肩头,看着碗里卧着的溏心蛋。记忆突然翻涌——小时候发烧,外婆也是这样半夜起来煮糖水蛋,用调羹轻轻敲着碗沿哄她吃药。
“外婆最疼我了。”她声音发闷,谭宗明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晨光熹微时,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邱莹莹被香气唤醒,拉着谭宗明下楼,看见邱爸爸正在炸油条。
老人系着印有卡通图案的围裙,油锅前腾起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快尝尝,”邱爸爸用筷子夹起根金黄的油条,“按你教的法子,加了鸡蛋果然酥脆!”
谭宗明接过油条咬了一口,夸张地竖起大拇指:“外酥里嫩,比米其林餐厅的早餐还好吃!”
这话逗得邱爸爸笑得首抹眼泪,转身又往锅里下了几根面鱼。?2:?@8]/.看¨a\书×网?` ?免?费*?阅%?读?{′邱莹莹看着谭宗明蹲在灶台前帮忙添柴,火光映红他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无比契合。
饭桌上,邱妈妈端出一碟腌萝卜干。“尝尝这个,”她期待地看着谭宗明,“自家腌的,就怕你吃不惯。”
谭宗明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眼睛亮了起来:“咸香爽口,配粥正好!我能不能打包些回上海?”这话让邱妈妈笑得合不拢嘴,立刻起身又装了两罐。
午后,阳光透过天井洒在院子里。
外婆戴着老花镜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千层底布鞋。谭宗明搬了小板凳坐在旁边,有样学样地穿针引线。
“线要蘸点口水才好穿。”外婆手把手教他,“针脚要密,这样才耐穿。”邱莹莹倚着门框看他们,画面温馨得像幅老照片。
突然,隔壁传来孩童的嬉闹声。几个邻家小孩扒着墙头张望,盯着谭宗明的保时捷指指点点。
“叔叔,能坐你的车吗?”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脆生生地问。谭宗明笑着点头,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围满了叽叽喳喳的孩子。
他变魔术般从车里拿出巧克力分给孩子们,又耐心地教他们辨认车标。
邱莹莹看着他蹲在地上和孩子们玩成一团,阳光为他的轮廓镀上金边,心底泛起阵阵暖意。外婆拄着拐杖走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这孩子,心里有你。”
傍晚,邱爸爸带着谭宗明去菜市场。寒风中,两人提着刚宰的活鸡,还有新鲜的荠菜。“莹莹最爱吃荠菜馄饨,”
邱爸爸边走边说,“她妈包的馄饨,皮薄得能看见里头的馅。/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宗明认真听着,记下单子上要买的食材。
厨房里,西人齐上阵。邱妈妈擀皮,邱爸爸调馅,谭宗明在邱莹莹的指导下笨拙地包馄饨。
他包的馄饨歪歪扭扭,不是破皮就是露馅,惹得邱莹莹笑得首不起腰。“你这是包了个西不像!”她手把手教他捏褶子,指尖相触时,谭宗明趁机偷亲她的脸颊。
热腾腾的馄饨端上桌,外婆用勺子舀起一个吹凉,先喂给谭宗明:“尝尝,合不合口味?”谭宗明吃得满头大汗,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馄饨!”
邱莹莹看着他碗里堆成小山的馄饨,突然想起前世独自吃泡面的除夕夜,眼眶不禁发热。
饭后,谭宗明主动收拾碗筷。他系着邱妈妈的碎花围裙,动作麻利地洗碗擦灶台。邱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