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一痛,整个人就被贺玄渊抱起来按到了床上。
贺玄渊又在骗她!温怜后知后觉上了当,恼羞成怒地挣扎,一边哭一边骂:“混蛋,你快放开我!”贺玄渊用了巧劲儿,温怜看似被他粗暴地按住,但却并没有哪里被磕到,他一手将温怜按住,另一只手举起被他夺过的匕首,眼神沉沉。“怜儿,我不可能放了你,你我之间已是夫妻,至死方休。”“想离开,也不是没有方法。”他将匕首塞进温怜的手中,握着她的手,温怜无措地看着他的浓黑的眸子,想抽出自己的手。但贺玄渊的手像钳子一样锢着她,让她动弹不得。“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怜被他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贺玄渊:“你不是想让我放过你吗?好啊。”他笑了笑,牵着温怜的手指向自己的胸膛,“现在,你就杀了我,杀了我你不就自由了?”“疯子!”温怜用力地挣扎,“你这个疯子!”“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贺玄渊无所谓地轻笑,牵着她的手:“来,我来教你,把匕首插进这里,你就再也不会见到我了。”不顾温怜的挣扎,他的手带着匕首一寸一寸伸向他的胸口,打铁店家说的不错,这匕首确实削铁如泥,温怜看着他垂落的发丝被刀锋截断,慌乱地想要抽出手。“疯了,你真的疯了。”温怜被逼的红了眼,可纵使手腕被抓得生疼,贺玄渊却并没有松手,直到匕首碰到了他的胸口,他抓着她的手终于停了下来。温怜松了口气,可就在下一瞬,贺玄渊的手骤然发力,直接硬生生地戳了进去,温怜无声地睁大双眼,一口气停在了胸口。鲜血顺着匕首缓缓下流,灼热鲜红的血液让温怜浑身一颤,疯了一般想抽出自己的手。“你这个疯子!”不知不觉,她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察觉到贺玄渊还在往里面刺,温怜脑袋一空,猛然间迸发出连自己也从未想过的力气,她一把将贺玄渊的手推开,那只握着匕首顺势歪斜,划破了他的手臂。“疯子,”温怜立刻坐起身,用手按住他胸前依旧在冒血的伤口,一滴滴泪水落在他被血染红的衣服上,“你究竟是想做什么!”“骗你,是我不对。”贺玄渊缓缓起身,脸色苍白:“这一刀就算我怕还给你了。”“我既给了你机会,便再也不会给第二次。”他摇摇晃晃地起身,转身看了看温怜,“来人呐,带温小姐进宫。”自那日两人对峙之后,温怜便被贺玄渊带进了皇宫里,依旧是住在原先的芙蕖宫中。这个无人的小庭院,自温怜离开后便闲置了,但贺玄渊却特意吩咐人每日打扫,不让人触碰里面的一草一物。仿佛一早,就静待佳人归期。如今,等到了。已是深秋,阳光虽然依旧灿烂,但已不再炙热,温怜像往常一样侧靠在秋千上,望着远方出神,曦光打在温怜莹润而苍白的脸上,呈现一种奇异的破碎感,远远看去,清瘦的身影透着寂寥。已经一个月了,在那日贺玄渊发疯将她强行带进宫后,她便再也没见过他。一开始,温怜还会愤怒地找他,但芙蕖宫早已被人包的严严实实,她连一步也踏不出去。她被贺玄渊软禁了。现在,她索性放弃了……她看清了,贺玄渊只是想报复她,报复她伤了他的母亲,所以将她困死在这一隅之地。想起贺玄渊那晚对她说的话,温怜自嘲地笑了笑,薄而透的唇色泛着脆弱的白。她又一次陷入了贺玄渊精心编织的陷阱里,再一次撞得头破血流。那晚,在贺玄渊趾高气昂、自得意满地说出她又爱上了他时,她显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羞愧地低头。温怜紧紧咬唇,一想到那晚的场景,无休止的羞耻感便涌上心头,不禁眼里泛起朦胧的水汽。她没注意到,院外一角,她已经被人注视多时了。贺玄渊看着温怜清瘦的背影,眉头紧锁。¢s_o?k~a·n_s_h+u¨./c¨o-m′“你不是说让我不要刺激她吗?”贺玄渊看向身侧的赵太医,冷声道:“我已经一个月都没去见她了,她怎么还这么这样!”温怜抗拒吃药,因此那些药都是磨成粉随饭菜一起烹饪的,贺玄渊已经绞尽脑汁如何让温怜舒心,可效果显然不大。赵太医看着门外这些围得密密麻麻的看守护卫,犹犹豫豫,欲言又止:“陛下,温小姐本就郁结于心,您又让她只能待在这一间宫殿里,长此以往,不利于温小姐的恢复。”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尽力了。虽然贺玄渊没有像周帝一般搞得满后宫都是女人,但只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还这么执着,也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