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新入宫不少妃嫔,宫里十万多宫女太监,总得吃喝,指望着内帑那点儿银子,肯定不够,”说到这些,朱宸樾格外谨慎,几乎贴在谢樱耳边轻语。
听上去四角齐全,谁也挑不出错来。
“对了,你家那些田产,也要补税,你得提前把活钱打点出来,要是不够的话我这儿还有,”朱宸樾提醒道。
官员文人的田庄不用交税,可小民百姓的田地是要交的,如今谢远死了,那些田地自然要交今年的赋税。
谢樱:“多谢你了,这些钱我还是能拿出来的。”
见她面色不太好,朱宸樾宽慰道:
“苛捐杂税这事儿虽说不能杜绝,但以张济承的精明强干,总能有些补救的法子,今年吏部提拔的官员,各个都是名声在外的能人,你不必担忧,若是他们真敢横征暴敛,你去将这些田产挂在你舅舅名下。”
朱宸樾的话,一直在谢樱耳边回响。
重重迷雾中,她好像触碰到了丝丝缕缕的轮廓,但好像总是抓不住要点。
“对了,你有想好以后怎么赚钱吗?一直坐吃山空也不是法子。”
谢樱无奈:“到底是京城居大不易,稍微能赚些钱的行当,几乎都是深不见底。”
“就拿开绸缎庄来说吧,铺面租在哪里,从何处进货最划算,货物运送的过程中如何减少损耗,走哪些路线避开山贼强盗,哪些花样料子最受欢迎,留多少库存既不至于短缺又不至于积压,税务行会那边如何料理,一应人情如何打点,如何防止掌柜的做假账坑人,对家坑你的时候如何解决。”
“怪不得人说,管家三年猫狗都嫌呢,桩桩件件,没一件是容易的。”
“绸缎庄成本太高,这些成本高的生意,没一样是好做的,”朱宸樾也觉得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