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樱连珠炮一般的数落着梁珏,梁珏面上挂不住,一时昏了头顾不得身份,居然将矛头对准了朱宸樾:
“小王爷不是一向自诩正人君子吗,怎么如今干出这金屋藏娇的把戏?”
朱宸樾想了想:“这是她的庄子,按理说我们俩应该是算私会,就算是金屋藏娇,也应该是她藏我?”
“是吗?那小王爷可当真是能屈能伸,居然干上这男宠一般的行当了?”梁珏气的脑子发蒙,嘴上也开始胡言乱语,“你们这,叫淫奔!”
梁珏指着谢樱大骂:“你这样的淫妇就该被勒死!”
话音刚落,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餿?飕,小¨税*徃¢ -哽.鑫′醉,全+
朱宸樾下手重,一耳光下去,结结实实一道指印,打完后一脸歉疚的看着谢樱:
“这个关口不好打他,只能先这样。”
谢樱也不惯着梁珏:“你是不是格外喜欢绿色,不然怎么路边看见个绿帽子就想给自己带上?莫不是哪些地方不太行,所以总是有这种想法和担忧?”
“是混遍花街柳巷,发现都没有看上自己的窑姐儿,这才自卑到疯癫吗?”
“你,恬不知耻!”没想到谢樱如此混账,梁珏气的目瞪口呆。^s^a?n?g_b/o\o+k!.`c?o·m?
“再说了,”谢樱扯过朱宸樾的胳膊,“我们俩天天睡一起又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我梁家都容不下你,原来是你一早捡着高枝儿飞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飞上去站不站得住?”
谢樱冷笑道:“站不站得住,你要试试吗?”
梁珏还没明白话里的意思,先是脸上一热,接着腿上便传来一阵剧痛。
谢樱拿起桌上的茶水直接泼到了他脸上,又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
梁珏整个人瞬间站立不住。
谢樱笑道:“你站住了吗?”
“从一进门开始,你就一直在试探我,但凡找到机会,你就会在言语之间弹压我,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这种人简直是天生的pua高手,见缝插针,无孔不入。
谢樱觉得自己真是脑子有毛病,才没在一开始就将他赶出去。
……
“真是的,好好的兴致都被这脑残给搅和了!”谢樱埋怨。
“没事儿,我找机会教训他一顿,包你满意,”朱宸樾拍着胸脯保证。^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
雨势渐小,有一搭没一搭的滴落在瓦片上,只有虫鸣声的夏夜安静极了。
“如今张济承的新政又添了几样,”赶走梁珏后,两人在屋内说悄悄话,朱宸樾给谢樱讲述朝中局势。
“什么?”谢樱看着灯花在眼前爆开。
“他起先是说,朝廷中许多衙门人员庞杂,一人能办完的事情要分两三个人,尾大不掉,给国库添了太多负担,就说是要裁汰冗官。”
谢樱一愣:“这恐怕不行吧?谁不是正经科举考进来的,因为他一句话,便要直接革职在家,谁能答应?”
“就是这个道理,几方人吵了许久,最后两边折中,弄了个考成之法。”
“考成法?”
“对,”朱宸樾点头,“他们内阁那些人琢磨了一套东西出来,考核每个官员的业绩,本来是想将业绩最差的那个,年度结算的时候直接罢官革职,后来改为降级。”
“他们考核的那些内容,你有印象吗?”
朱宸樾点头:“有。”
“别的就罢了,你记不记得新政中,有一项是核算田亩数然后补税?”
谢樱点头,心中怪异的感觉愈发强烈。
“地方官的政绩,便和补上来税收直接挂钩,说是补的税越多,越说明地方官勤政能干,可在年末考核时记一大功。”
“啊?这样的法子,上上下下就没人拦吗?”谢樱顿觉不妙,“这法子听起来没问题,可那些地方官,有几个是像江祥那样认真干事儿的?”
“话虽如此,可皇上大力支持,才死了那么多人,有谁敢拦?”朱宸樾摇头。
“张济承说到时候国库充裕了,一部分钱粮拨给军中将士,军户逃亡的问题便能有所缓解,各处卫所也有钱打仗,剩下的给皇上重新修缮乾清宫,要是再有盈余,就把官员们的欠薪补了……”
“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