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时,李永喜己经醒了。·微^趣!晓/说* ?庚.芯?嶵_筷,他整夜没怎么睡,每次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双乳白色的眼睛和漂浮的黑发。桌上的金手镯在晨光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嘲笑他的恐惧。
"你今天要去见村长吗?"林秀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锅铲的声响。
李永喜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嗯,吃完早饭就去。"
林秀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海鲜粥走过来,脸色比昨天好了些,但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奇怪的痕迹,像是鱼鳞般的纹路。李永喜盯着那里看了几秒,林秀立刻拉下袖子遮住了。
"你手上那是..."
"没什么,可能是过敏。"林秀避开他的目光,"快吃吧,粥要凉了。"
李永喜想问更多,但林秀己经转身回了厨房。他低头喝粥,却尝不出任何味道,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昨晚的噩梦片段不断闪回——海底的神庙,那些穿着白裙的女子,她们呼唤"海新娘"的声音...
吃完饭,李永喜用一块旧布包好金手镯,出门向村长家走去。渔村的早晨本该热闹,渔民们准备出海,妇女们晾晒鱼干,孩子们在沙滩上玩耍。但今天,村里出奇地安静,只有几个老人坐在屋前,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走过。
"永喜!"一个沙哑的声音叫住他。是陈伯,他拄着拐杖站在自家门前,脸上的皱纹在晨光中显得更深了,"你找到村长做什么?"
李永喜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手镯:"有些村里的事要请教。"
陈伯的眼睛眯了起来:"是关于你昨天在海上看到的东西吧?"
李永喜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怎么知道..."
"老渔夫的眼睛还没瞎。"陈伯压低声音,"海水变冷,鱼群消失,死鱼冲岸...这些都不是好兆头。~墈~书*君^ ?首?发-海神在发怒。"
"海神?那只是传说..."
"传说?"陈伯冷笑一声,突然拉起自己的裤腿。李永喜倒吸一口冷气——老人的小腿上布满了鱼鳞般的硬痂,一首延伸到看不见的裤管深处,"二十年前,我参与了最后一次海祭。这就是代价。"
李永喜后退了一步:"什么代价?"
"活着见证的代价。"陈伯放下裤腿,"去找村长吧,他会告诉你该知道的。但记住,永喜,有些秘密一旦知道,就再也回不去了。"
带着满腹疑问和不安,李永喜继续向村长家走去。路过码头时,他注意到海水颜色不对劲——原本清澈的蓝绿色海水变成了浑浊的暗红色,像是掺了血。几个渔民站在岸边指指点点,却没人敢靠近。
村长家是村里最大的砖房,门前种着两棵老榕树。李永喜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来"。
村长赵海山是个六十多岁的壮硕老人,灰白的头发和胡须让他看起来像头老海狮。他正坐在堂屋里喝茶,看到李永喜进来,眼睛微微眯起。
"永喜啊,稀客。有什么事?"
李永喜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金手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上面的符号仿佛有生命般扭曲着。
村长的手突然僵住了,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从哪里找到这个的?"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尖锐。
"昨天出海...在渔网里。"李永喜决定实话实说,"和一具...一具女尸在一起。"
村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颤抖着站起来,走到门前确认外面没人,然后紧紧关上门窗,屋内顿时暗了下来。
"坐下。"村长命令道,自己先瘫坐在椅子上,仿佛突然老了十岁,"把一切都告诉我,不要漏掉任何细节。`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
李永喜详细讲述了昨天的经历,包括尸体突然睁眼说话的部分。说到"海新娘"三个字时,村长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二十年...正好二十年..."村长喃喃自语,然后突然抬头,"你知道什么是'海新娘'吗?"
李永喜摇摇头:"只听老人讲过一些传说..."
"那不是传说。"村长的声音低沉而沉重,"至少对我们渔村来说不是。一百多年前,村里连续遭遇风暴和瘟疫,几乎灭村。当时的村长做了一个梦,海神告诉他,只要每隔二十年献上一个纯洁的少女作为新娘,就能保佑渔村平安。"
李永喜感到一阵恶寒:"你们...真的这么做了?"
"是的。"村长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