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道理来说,言云姝作为此次查案小队中的一员,想到地牢去询问王淼一些问题,根本不必如此费周折。¨3¢8+k+a·n+s\h·u′.*n!e\t-
只是言云姝没想到,她准备从正门进去时,却被守门的强硬地拦住了。
原来,知府是县太爷的心腹,县太爷根本不关心这件案子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他要的只是抓住一个最有说服力的凶手,好洗去自己身上的嫌疑。
因而才会有知府匆忙赶到,追打言云姝的场景。
“窝囊窝囊,真窝囊!”言云姝抱怨道,一边催促着鼠鼠:“快点嘛,怎么这么慢?听脚步,他们就在后面追着呢!”
“姑奶奶你!”鼠鼠此刻累得满头是汗:“拉磨的驴也不是这么用的啊!”
它己经很努力在刨洞洞了……
过了好一会,二人才终于从地下灰头土脸地钻出来。
抬眼,前面就是一条河,水流潺潺,几个妇女相携着,端着盆和桶过来洗衣裳。
河面很宽,这河里的水也较浑浊。
言云姝看到那些百姓洗衣裳时,还得拿个滤水的工具,将泥沙与清水分开,十分麻烦。#[比!¤奇?中&?文>°?网t!D ,`无t错$内×;{容?|
河对岸的远处和西面的山都是光秃秃的,没几株绿植。
只有临河的常宁县周围才生长着稍微茂密的树林。
树林隔在常宁县百姓的房屋与河岸之间,形成一个天然的防洪带。
“姑奶奶,我们己经甩掉他们了!”鼠鼠挺起胸膛邀功。
言云姝却己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王淼说,吴娇每日要做的事情就洗衣、做饭、买菜、买卖布料几样,其中只有洗衣裳,会来到案发地。”
鼠鼠:“说明她就是在洗衣裳的时候,被人杀害的。”
“没错。”言云姝将鼠鼠身上的泥土拍了拍,往肩膀上一放:“坐好了,我们去王秀才家看看。”
王淼家坐落在常宁县的边缘地带,这里离中心远,房价也相对便宜。
言云姝到的时候,己经是下午三点左右,王秀才左右两边的邻居端着盆,相携从河边走回来,随后寒暄道别,进到自家院子里晾晒衣服了。~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这左右两边晾衣服的妇女,年纪看起来都差不多,约莫二十岁左右。
哪一个是冉珮儿?
言云姝本想上前首接去问,却不料此时,左边那家妇女的小儿子跑了出来,对妇女道:“娘,这个字怎么读?”
那妇女在衣服上擦干了手中的水,接过小儿子手上写有字的纸,语气温柔和缓:“这个字认棉,棉花的棉。”
“好,谢谢娘!”那小孩点点头,又拿着纸跑回去了。
识字,看来她就是书生口中,父亲曾是教书先生的冉珮儿。
“噔噔噔!”言云姝走上前,敲了敲院门:“珮儿姑娘,我是知府派来查案的,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那妇女转过身子,有些呆愣地看了言云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姑娘找错人了,我不是冉珮儿。”
“你不是?”言云姝惊讶的面容透着一丝尴尬。
“对啊,”那妇女笑的温柔,抬手指了指左边。
“那边那家住的才是珮儿,她丈夫前不久走了,家里就她一个。”
“噢噢,这样啊,打扰了!”言云姝抱歉地鞠了一躬,随后匆忙离去。
她走到秀才家的左边那户,冉珮儿正在院子里晾衣裳,见她站在门口,面露疑惑:“你找谁?”
“请问您是冉珮儿小姐吗?”
“我是。”
冉珮儿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很是亲和。
她停下手中晾衣裳的动作,将言云姝请进了屋里,还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你一个小姑娘,竟然是奉知府的命令来查案的?”冉珮儿听完言云姝的来意,显得有些诧异。
“是的,”言云姝点了点头,首接进入正题:“吴娇不见的那天,可有跟你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冉珮儿低头沉思了一会,似乎实在想不出来,便道:“没有说过什么,只与我约定了要去市场看布料,在布料市场门口集合。可那天,我等了许久,她都没来,我便自己买了,然后到街角卖自己绣的帕子去了。”
“卖帕子?”
“是的,我们这的女子,就是绣些玩意卖,补贴家用。”
“那,吴娇去了吗?”
“这……”冉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