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白白害了人性命。”

“不……不会的！”老妇人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悲戚的哭声，叫人听了都不禁觉得感伤。

“让我再见一面吧……”她似乎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跌倒在了地上，嘴里不断重复着像是在祈求的话语:“让我再见禅空一面，哪怕只是一眼，我也无憾，让我为他做些什么……”

其实她哪里会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呢，只是她宁愿被骗，也不要放弃任何一个能够见到禅空的希望。

那己然成了她的一个执念。

言云姝不禁想起电影中的一句台词:

你遇见一个人，犯了一个错，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回天。

犯下的错永远也无法弥补， 我们永远无法还清欠下的。

绑着言云姝的藤蔓随着莫娘的哭泣渐渐松开了，随着一同松开的，还有另外几个少女的尸体。

本是生机勃勃的春天，此刻却显得如此萧条，大片大片的树叶被吹落下来，盖在莫娘身上，几乎要将她埋进土里。

“书瑶！”正在这时，段千尘也带着一群人赶了过来。

看到她平安无事，段千尘明显松了一口气，不过他没想到苏长忆也在这。

片刻之后，段千尘带着人将这里仔细检查了一遍，又命人将那些尸体一一拖走埋葬，这才走过来问:“那个老妇该如何处理？”

“那老太婆是个妖怪，咱们要不把她…”一个少年说着，做了个切脖子的手势。

“你们杀不了她的。”

言云姝默默叹了一口气，黄果树妖，最强之处，就在于他们长生不死的技能。

可是有的时候，死不了，也成了一种负累。

莫娘，从一个向往自由，又张扬热烈的妖怪，变成如今，将自己拘在这一方天地里，再不杀生，任由容貌老去的老妇。

也许活着，比杀了她，更令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