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娘,你可知我是谁?”
言云姝继续高频率输出,不让老妇人有喘息的机会,生怕她再给自己喂药。/w*a′x?s\w`.*c~o`m?
“我是当今丞相的千金,木书瑶。而这树上挂着的其余十一个少女,从衣着来看,都不是普通人。”
“你想想,天下如此多少女,为何那人偏偏要让你集齐这些身份贵重的人,来开启什么阵法。恐怕……阵法是假,借你的手杀人才是真。”
“不可能!”老妇人迭口否认。
“怎么不可能!就拿我来说,我是丞相唯一嫡出的千金,只要除掉我,丞相嫡系一脉,就断了,这根本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到底是谁跟你说的这个法子?”
“你不要再说了!”老妇人癫狂地从地上拾起碗,擦了擦,慌张地颤抖着身子,又去锅里盛药。
“我等了五百年,好不容易等来一个盼头,假也好,真也罢,不管是不是被人所利用,我都要试一试,只要让我再见一见禅空……一眼就好。”
“所以,姑娘,对不起……”
那碗药再次被端到言云姝的嘴边。
她真是口水都说干了,怎么还没有人来啊!
言云姝只好默默将药碗接住,这下她真是想不出任何可以拖延时间的法子了。.微′趣·小*说? +首?发¢
就在言云姝即将将那药水一饮而尽时,刹那间,一把黑气磅礴,锋利无比的黑刃刺来。药碗瞬间被劈成碎片,黝黑的药汁洒落一地。
“是谁!”老妇人顿时气场变换,狂风西起,就连这巨大的黄果树都被吹得左右摇摆。
黑色的身影立在墙头,睥睨着她,眼神倾泻出前所未有的戾气。
是苏长忆!
趴在苏长忆头上的鼠鼠立即两手叉腰,气势汹汹道:“黄果树妖,把我姑奶奶交出来!”
“呵呵!”老妇人冷笑一声,随即眸光一狠,将身上披着那件蓑衣取了下来,那蓑衣瞬间变成一把棕色的大伞。
“人,你们带不走。”她话音落,手指一动,便从那伞中射出一支支长而尖锐的箭矢,那些箭矢并非普通箭矢一般只有几里射程,而是能够追着所指之人,首至将其射穿为止。
高墙之上,男人闪身,轻巧地避开那些飞速穿梭的箭矢。随即他手上捻了一个诀,那些箭矢便被突然出现的黑色符文给绞成了碎末,让风吹散了。
“这是什么术法!……”老妇人眉头紧皱,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她再次发出攻势,大伞变成一把长枪,顺着她的力道,朝男人刺去。\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言云姝看着那长枪就要刺着苏长忆了,那男人却像是在逛商场一样,还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不是,哥,别装逼了!”她急得将心里话吼了出来。
下一刻,男人的脸色黑沉了下来。
而那根长枪也正好刺进了他的胸膛,只是在长枪没入的那一瞬,本该站在那处的苏长忆陡然消失不见,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留下。
“人呢!”老妇人反应过来时,面前的黑影早就不见了,她慌张地转过身,西处张望。
修炼千年,她在高位待得太久了,从未想过有一天,有人能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且还是一个这般年轻的少年人!
他究竟是何方妖孽!
“你在找我?”
冷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啪嗒!”一柄黑气氤氲的黑色刀刃陡然挂在她脖子上,随着男人话音落下,那刀刃逐渐开始切割她脖颈上的皮肉。
“等等!苏长忆!”
言云姝忽然出声,叫停了他的动作,对着老妇人道:
“莫娘,不要一错再错了!”
她又看向苏长忆脑袋上的鼠鼠:“臭鼠,我问你,你闯南走北这么多年,可曾听过什么招魂的阵法?”
被cue到的某鼠一愣,随即沉思了片刻,道:“有!需要集齐十二个至阳少女的心头血,就可以开启。”
“……”言云姝心头黑线遍布,不是?还真有这么个破阵法啊?难不成她推理错了?
紧接着,就听鼠鼠又说:“不过,这个阵法只对剑术中阶以上的人有用,对普通人是没有用的。”
一句话犹如一声惊雷,炸响在莫娘与言云姝的心头。
“莫娘,你听到了吗!你被骗了!”
“禅空他只是个肉体凡胎,他的灵魂是脆弱的,在他死的时候就随着肉身一起消失了。你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只会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