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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拉没应声,继续搜寻。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泛起微光。他微微弯腰,双手撑在护栏上,保持着平衡的姿态,细细感受周围魂力的流动。
忽然,他目光一凝,转向另一条小巷——沧为正试图用魂力辅助,从楼房外壁跳向楼顶。尽管他已极力收敛力量,可魂力释放时泛起的细微光痕还是暴露了踪迹。没等沧为落地,西拉已出现在巷口,沧为也只能认输。
“剩下三个藏得不错,一点踪迹都没露。”西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接下来,该玩点心理博弈了。”
他沿着街道排查,最终停在一处废弃菜市场外。这种看似容易藏身的地方,反而可能藏着破绽——越是刻意避开视线的角落,越可能是隐藏的绝佳位置。西拉放慢脚步,指尖轻轻划过生锈的铁架,仔细捕捉着任何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西拉踏入菜市场,目光扫过地面时,停在一处浅淡的水印上——那是一圈不规则的湿痕,边缘还沾着几片碎菜叶,看起来像是有人蹲坐时,鞋底带的泥水蹭在地上晕开的痕迹。但他指尖一碰就明白了:水印边缘太干,和周围潮湿的地面格格不入,显然是有人故意泼了点水伪造的,想假装这里刚有人停留过。
“啧,这水印看着新鲜,人呢?”他故意放大声音,用脚碾了碾水印,装作被误导的样子,“难道是藏进铁架后面了?”
他在菜市场里东翻西找,踢得空桶哐当响,眼角却始终瞟着斜对面那栋居民楼的楼梯间——那楼梯是露天的,每层都有个小窗户,窗框锈得掉了漆,玻璃上蒙着厚厚的灰。
忽然,他注意到三楼楼梯窗的玻璃——刚才明明蒙着灰,此刻右下角却有块灰迹被蹭掉了,露出后面隐约的影子。西拉心里有了数,却继续在菜市场里兜圈子,嘴里念叨着:“奇怪,难道真的不在这?”
他猛地停下脚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故意对着空气提高音量:“算了,找不到就回去吧,反正剩下的人藏得再深,今晚也得出来找吃的,到时候再抓也一样。”
说完,他转身就往菜市场外走,脚步却在门口顿住。下一秒,他猛地仰头,魂力骤然爆发,身形如箭般冲向对面居民楼!
“在这呢!”
他几个起落就蹿上三楼楼梯,正好停在那扇窗前。窗后,玉彤正贴着墙壁屏住呼吸,被这突然出现的身影吓得浑身一僵——她怎么也没想到,西拉居然能直接冲过来!
西拉抬手敲了敲玻璃,嘴角带着笑意:“楼梯窗的灰是积了半年的陈灰,你刚才偷看时不小心蹭掉了一块,这可是比任何水印都明显的破绽。”
他故意顿了顿,加重语气:“而且,你以为躲在楼梯间就安全?这栋楼早没人住了,楼梯扶手的锈迹上要是多了新鲜指纹,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里有人’吗?”
玉彤看着他眼里的笃定,终于明白——这场心理博弈里,西拉的虚张声势是诱饵,而他真正盯着的,是那些“不该出现在空楼里”的细微痕迹。所谓卧底的心理素质,不仅是藏得住,更要算得透对方的判断逻辑。
抓到玉彤时,西拉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扫过周围的街巷。他知道清鸢和昂约一定没走远,尤其是清鸢——刚才那道一闪而逝的紫色猫影,分明就在附近。
“剩下两个警惕性怕是更高。”西拉低声自语,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集市方向。那里人声鼎沸,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混在一起,热闹得像一锅沸腾的粥。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是卧底的基本法则。他转身朝着集市走去,脚步不紧不慢,像是真的来赶集的。
集市里挤得水泄不通。卖鲜鱼的摊位前,腥气混着冰块的寒气扑面而来;拐角的水果摊堆着五颜六色的浆果,摊主正用洪亮的嗓门招呼客人;几个穿粗布衫的本地人蹲在地上,围着竹筐挑拣海产,时不时发出几句说笑。
西拉的目光像筛子一样扫过人群。他不看那些东张西望的人——真正的高手,只会让自己看起来“太正常”。
西拉故意撞翻了陶罐摊,十几个陶罐接连滚落,摔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脆响,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摊主惊呼着去扶,周围的人纷纷围拢过来,有的指指点点,有的蹲下身帮忙捡碎片,整个集市的注意力都被这场“意外”吸了过去。
陶罐摔碎的瞬间,西拉故意“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