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目光转向末缘时,满是慈祥与骄傲:“你姐啊,从小就比你有韧劲。”他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末缘的胳膊,“回来就好,今天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末缘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看着弟弟胸前的军功章——那是他牺牲时,部队追授的。她喉咙发紧,想说“爸,您当年教我的,我都记得”,想说“弟,你别去执行那个任务”,最终却只化作一句低低的:“好。”
平日里那股拒人千里的清冷,此刻早已烟消云散。她走上前,自然地接过父亲手里的抹布,擦了擦院里的石桌,动作温柔得像从前那个总给弟弟补袜子、给父亲捶背的姐姐。
粉色光芒如同巨大的罩子,几乎将整个卫兰星裹了个严实。帕威斯悬浮在高空,感受着意识网络里密密麻麻的“节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再过不久,这颗星球就会彻底沦为她的领域。
可她没注意到,地面上,一个身影猛地睁开了眼。乌兹拉姆斯撑着地面坐起身,甩了甩发沉的脑袋,眼底没有丝毫迷茫。他是第一个挣脱控制的强者,精神力像出鞘的剑,刺破了这层虚假的意识屏障。
“怎么可能?”帕威斯突然脸色大变,意识网络里那个“消失”的节点让她心头一震,“这个人类……精神力竟强到这种地步?”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意识像针一样,正刺向自己的感知范围,惊得她指尖的光粒都乱了几分。
而幻境中的末缘,正完全沉浸在温暖的日常里。弟弟顺利成年,父亲也健康地活着,战争仿佛从未存在过,一家人围坐在老屋的饭桌旁,笑声能掀翻屋顶。
“不用打仗,我这把老骨头都要生锈喽。”父亲端着酒杯,冲末缘挤了挤眼,又把酒瓶塞给儿子,“小子,成年了就得喝点酒,来,干两口!”
“爸,我会喝。”弟弟笑着接过酒瓶,刚要拧开,就被末缘拍了下手。
“行了爸,别逗他了。”末缘看着眼前的热闹,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转身走进厨房收拾碗筷。
水龙头哗哗流着水,她拿起碗布擦拭盘子,目光不经意扫过水面——水里的倒影,正用一种极其冰冷严肃的眼神盯着她,和她脸上的笑意截然相反。
末缘的手顿住了,心脏猛地一缩。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水面的倒影突然扭曲,化作几个清晰的字:“清醒过来,这一切都是梦。”
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末缘浑身一震。脑海中尘封的记忆瞬间回笼——港口的战斗、粉色的幕布、昏迷前的决绝……她猛地抬头,看向厨房外:父亲正和弟弟碰杯,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温暖得让人想哭。
眼底的温柔迅速褪去,变回了平日里的淡然,只是深处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她看着那其乐融融的画面,指尖微微颤抖,终究是咬了咬牙。
“对不起……”她在心里默念,悄悄推开厨房的窗户,翻身跳了出去。身后的笑声还在继续,可她知道,那片温暖,终究是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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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得想办法让他们从幻境里醒过来。”乌兹拉姆斯看着身边昏迷的玉彤,伸手推了推,对方毫无反应。他皱紧眉头,一脸为难——单靠外力强行唤醒,恐怕只会伤了他们的意识。
目光猛地投向高空的帕威斯,他眼神一凛:“看来,只能先击碎这一切的源头。”
他知道帕威斯一定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脚下猛地发力,朝着港口方向狂奔。奔袭途中,他双手按向地面,低吼一声,周身爆发出浓烈的能量波动。“起!”
地面轰然震动,二十多根像信号塔般粗壮的骨刺拔地而起,泛着青黑色的寒光,瞬间在帕威斯脚下围成一圈。紧接着,骨刺顶端爆发出强大的引力,像无数只无形的手,狠狠往下拉扯帕威斯。
“呃!”帕威斯惊呼一声,身形猛地下降了数十米,脚下的花朵托盘剧烈倾斜,粉色光粒簌簌往下掉。她费了好大劲才稳住平衡,但高度已比之前低了太多。
乌兹拉姆斯趁机纵身跃起,召唤出一只翼展近十米的巨鹰,翻身骑了上去。巨鹰振翅直冲高空,他同时运转体内的禁术,想在靠近帕威斯的瞬间闯入对方的心理世界。
可刚靠近,帕威斯身下的托盘突然伸出密密麻麻的粉色触手,像毒蛇般缠了过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