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裂成无数碎片,悬浮在虚空中,露出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黑暗。
“肖琳!”清鸢挥刀砍向仓体,钢化玻璃应声碎裂,绿色营养液裹挟着蛇群喷涌而出。她反手斩断几条扑向面门的蛇,蛇身落地的瞬间化作黑烟,“清醒一点!”
肖琳缓缓抬起头,双眼已变成竖瞳,粉色的光芒黯淡无光。她看着清鸢,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得像叹息:“你还是杀了我吧。”
“你在说什么浑话!”清鸢伸手去拉她,指尖刚触到她的胳膊,就被一条突然窜出的蛇咬中,鲜血瞬间染上绿色的营养液,“我知道你痛苦,但是……”她一时语塞,那些安慰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肖琳的身体却开始往下沉,绿色的营养液没过她的胸口、脖颈,只剩下一双空洞的眼睛露在外面,很快也要被淹没。
“别沉下去!”清鸢急得挥刀劈碎缠在她身上的蛇,刀刃划破蛇身,溅出墨绿色的汁液。她抓住肖琳的手腕,猛地发力将她从营养液里拽了出来。
肖琳瘫坐在虚空碎片上,蛇发无力地垂在身侧,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我已经不是人了……”她看着自己布满鳞片的手,声音里满是绝望,“家庭早就没了,现在连自己都成了怪物……我没什么可说的,就想求个死。”
“你这家伙……”清鸢握着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想起在家族基地里,两人偷偷藏在被子里食物的夜晚,想起阿姨那句“活着才有希望”,她咬了咬牙,真的将刀拔了出来,刀尖指向肖琳的心脏。
“了结我……”肖琳闭上眼,似乎在等待解脱。
清鸢的刀在空中停顿了一瞬,最终还是猛地刺了下去
肖德海慕拉的意识世界里,众人忽然感到一阵诡异的凝滞——悬浮的光粒定在半空,下坠的碎石悬在眼前纹丝不动,连自己抬起的手臂都僵在原地,像是被无形的枷锁锁住。
“怎么回事?”昂约奋力挣扎,却连手指都动不了分毫。话音未落,天际突然亮起一片恐怖的粉色光芒,暗沉如血的光晕像涨潮的海水,以极慢的速度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连虚空都泛起扭曲的涟漪。
现实世界中,肖德海慕拉的攻击骤然停摆。它扬起的蛇首僵在半空,粉色的瞳孔迅速黯淡,庞大的身躯“轰”地向后倾倒,激起数十米高的烟尘。军队抓住机会,炮弹密集地砸向它的胸口与眼眶;乌兹拉姆斯操控的半马半猩巨兽也扑上前,利爪撕开了肖德海慕拉的鳞片,绿色血液喷涌而出。“好样的!”乌兹拉姆斯望着倒下的巨兽,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
意识深处,清鸢刚稳住身形,背后突然传来尖锐的破风声。她凭着训练出的本能侧身飞扑,一条碗口粗的蛇擦着她的肋侧掠过,张开的蛇口足以吞下半个躯体,尖牙上的毒液滴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还有?”她挥刀斩断蛇身,转身时却瞳孔骤缩——肖琳的周身正涌出源源不断的蛇群,像活过来的地毯般向四周蔓延。
脚下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清鸢低头一看,数条蛇已顺着脚踝缠上小腿,鳞片摩擦着皮肤,带着黏腻的湿滑感。她重心一歪摔在地上,更多的蛇立刻涌上来,瞬间将她裹成一个蠕动的“茧”。“可恶!”清鸢奋力挥刀,却发现魂力正顺着蛇身飞速流失,意识也开始模糊——再这样下去,她的精神力迟早会被吸尽,永远困死在这片意识空间。
“确实是段可悲的故事呢。第一墈书旺 哽辛蕞快”一个娇媚又带着成熟感的女声突然响起,像在空旷的楼宇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魅惑与危险。
清鸢咬着牙抬头,透过蛇群的缝隙,隐约看见虚空深处站着一个身影,粉色的光纹在她周身流转,与肖德海慕拉同源的气息弥漫开来。
“听得我都要掉眼泪了呢。”
声音的主人缓步从虚空走来,一头粉色长发如章鱼触手般舒展,发梢泛着荧光,在虚空中划出灵动的弧线。她看上去身形娇弱,眉眼间带着几分病气,眼神却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身上的服饰像极了古宫殿的仕女裙,层层叠叠的纱幔随着步伐轻晃,周身萦绕的粉色光芒勾勒出成熟曼妙的曲线,肌肤在光线下白得近乎透明,找不出一丝瑕疵。
女人踩着悬浮的碎片走到平台中央,抬手的瞬间,周围的虚空突然如花苞般层层绽开,裂开的空间外仍是望不到底的黑暗。
“你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