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还带着青草香的庭院,瞬间被冲天火光吞没。森林在火海中噼啪作响,路边的房屋烧得只剩焦黑的框架,玻璃在高温中炸裂,碎片混着火星溅得到处都是。
慌乱的人群里,有人突然捂着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手臂上暴起青红交错的血管,那是战魂反噬的征兆;另一些人则眼神空洞,浑身裹着死气沉沉的黑光,动作僵硬得像上了发条的木偶,正是黑化病患者。他们跌跌撞撞地扑向逃跑的人,嘴角淌着涎水,指甲在烧焦的墙壁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清鸢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肖琳的父亲,此刻正挥舞着布满血泡的拳头,身上的黑光在火焰中凝成诡异的纹路,手腕上那串肖琳编的彩绳手环早已被灼得发黑。
“这是战魂反噬和黑化病同时爆发……”清鸢握紧刀柄,却没动。她知道这是回忆幻境,自己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被瘟疫吞噬的人,因为体内力量失控而血管爆裂,鲜血溅在燃烧的门板上,很快又被火焰烤干。
突然,眼前的画面像老旧电视般闪烁几下,火焰瞬间熄灭,只剩下冒着青烟的废墟。远处传来警笛和军靴踏过瓦砾的声响,警察和军队拉起了黄色隔离带,蓝色的警示灯在断壁残垣间明明灭灭。这场瘟疫显然席卷了半个县城,连周边城市的支援警力都来了,却依然挡不住四散奔逃的人群。
肖琳孤零零地走在空荡的街道上,校服裙摆沾着灰黑的污渍,脸上泪痕交错,大概是哭太久了,连抽泣都变得有气无力。她低着头,小嘴里反复念叨:“姐姐……妈妈……爸爸……你们在哪啊……”
“小朋友。”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清鸢抬头,看见一个蒙着脸的怪人站在肖琳面前,声音里带着刻意装出来的温和,“我好像找到你爸爸了,来吧,叔叔抱你去找他。+3+5_k+a.n¨s+h+u-.′c′o!m¢”
肖琳猛地抬起头,眼里瞬间亮起一点微弱的光。过度的想念和恐惧让她失去了防备,小手不自觉地伸向了那人伸出的手。清鸢在心里急得大喊“别信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看着那人抱起肖琳,转头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画面再次跳转,清鸢已站在一间明亮的屋子里。墙上挂着卫兰星的星图,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地板上,暖洋洋的。肖琳正坐在小桌前,手里捧着大人刚给的热牛奶,旁边的阿姨正笑着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这家人看她的眼神满是温柔,桌上摆着刚给她买的新裙子。
肖琳小口喝着牛奶,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却还是时不时望向窗外,指尖在玻璃上画着一家人的模样。她轻声说:“他们一定还活着,我会找到他们的。”
画面再次跳转,卫兰星的街道瞬间被暴乱的火光吞噬。飞行器低空掠过,四大家族的徽记在硝烟中格外刺眼,与敌对势力的能量炮在楼宇间炸开朵朵光花。
收养肖琳的夫妇举着自制盾牌堵在巷口,男人嘶吼着将肖琳往巷尾推:“快跑!去星际港口!”话音未落,一道能量束击穿他的盾牌,他踉跄着倒下时,仍死死拽着追兵的脚踝。女人趁机将肖琳塞进垃圾桶后的暗格,自己转身冲向敌群,引爆了腰间的魂力炸弹——白光中,肖琳只看到她最后竖起的大拇指。
可暗格最终还是被撬开,四大家族的人揪着肖琳的头发拖走。
后来被带到四大家族的星舰上的时候,便结识了清鸢
在家族的培养基地,她们被分到同一个宿舍,由那个总系着围裙的阿姨照料。
阿姨会在深夜给她们偷偷加餐,低声说:“好好练,有价值才能活下去。”随着两人在各项考核中崭露头角,从底层的杂役区升到了有独立训练室的区域,地位逐步提升。
清鸢看着幻境中那两个并肩接受训练的身影,眼眶有些发热。画面却猛地一震,切换成地球的秘密实验室——因为肖琳在一次拦截任务中失手,加上此前的表现始终达不到家族预期,她被判定为“低价值品”。
冰冷的手术台上,肖琳被束缚带固定着,白大褂将一管泛着荧光的绿色药剂强行注入她的脖颈。她被扔进灌满粘稠营养液的透明仓,数十条灰褐色的蛇从她的皮肤里钻出,顺着她的手臂、腰腹缠绕而上,蛇信子舔舐着她的皮肤,留下冰凉的触感。
“这是你唯一的价值了”一个白大褂冷漠无情的,将针头再次插进了她的脖子
周围的实验室墙壁突然“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