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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鞠穷·云岫篇》(上卷)

的岩石,仿佛要把整个崖壁的精气都吸进根茎里。“难怪叫‘鞠穷’,它的根要穷尽石缝里的每一分养分,它的药效,怕是也能穷尽病所里的每一丝风邪。”阿鞠恍然大悟。

她只挖了两株最壮的,其余的依旧留在石缝里——祖母说过,采药要留种,断云崖的山鞠穷本就稀少,采一株少一株,得让它在风里继续长。她把挖来的山鞠穷用湿布裹好,揣在怀里,像揣着两团火,下山的路虽然依旧艰险,脚步却轻快了许多,那辛辣的香气,仿佛在她怀里生了根,一路往心里钻。

第三回 初试锋芒破风结 辛香直透脑户关

回到云岫村时,日头已西斜。阿爹的头痛更重了,脸憋得通红,嘴唇发紫,阿娘正用布巾蘸着凉水给他敷额头,布巾刚贴上,就被他一把扯掉:“没用!里面像有刀子在剜!”

阿鞠来不及歇脚,赶紧取来陶罐,刷净,倒入云岫溪的活水——祖母说,药要借水性,本地的病,得用本地的水来引。她将山鞠穷的根茎洗净,切成薄片,那断面黄白相间,布满了细小的油点,像撒了一把碎金子,辛辣的香气更浓了,满屋子都是,连墙角的蛛网都仿佛被这香气冲得颤动起来。

“阿爹,这是山鞠穷,能治头风。”阿鞠把根茎片放进陶罐,又撕碎几片叶子加进去,“叶子轻,走上面;根沉,走深处,一起煮,能把风邪从里到外搜出来。”阿娘半信半疑:“这草看着普通,真能比药婆的防风汤管用?”阿鞠没说话,只是往灶里添了把柴,火苗舔着陶罐,咕嘟咕嘟的声响里,香气愈发烈了。

药汤煮了一炷香的时间,阿鞠掀开盖子,汤色黄亮,表面浮着一层细密的油花。她舀出一碗,晾到温热,端到阿爹嘴边:“阿爹,慢点喝,让这气在嘴里多留留。”

阿爹皱着眉,勉强喝了一口,那辛辣的味道直冲天灵盖,他“嘶”了一声,正要吐出来,却忽然愣住了——一股暖流顺着喉咙往下走,走到胸口,又猛地往上翻涌,带着一股钻劲,直往太阳穴里钻。那原本像被刀子剜的地方,仿佛被这股劲推着,疼意竟一丝丝散了,像结冰的河面被暖阳化开,哗啦啦地淌走了。

“不……不那么疼了……”阿爹喃喃道,又主动喝了一大口,喝完后,他长长地舒了口气,额头上的青筋不跳了,脸色也渐渐缓过来,“这草……这草的气真能钻!比风还厉害,把里面的邪风都赶跑了!”

阿娘看着阿爹的变化,又惊又喜,忙给阿鞠倒了碗水:“阿鞠,你真找对药了!”阿鞠看着陶罐里剩下的药汤,眼眶发热——祖母的话,应验了。

夜里,阿爹睡得很沉,没再被头痛惊醒。阿鞠坐在灶边,借着月光翻看祖母留下的旧药书,书页泛黄,上面用朱砂画着一株草,根茎盘曲,叶如羽状,旁边写着两个字:“鞠穷”。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辛温,归肝、胆经,主风入脑户,穷尽诸痛。”她摸着那行字,忽然明白,“鞠穷”二字,不是说草木本身穷尽什么,而是说它能让人的病痛“穷尽”,能把那些躲在经络深处、寻常药物够不着的风邪,一一搜出来,赶出去。

第四回 风村初试遍邻里 鞠穷声名起微尘

阿爹的头风好了,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了云岫村。第二天一早,村里的病患就挤满了阿鞠家的小院,有抱着头呻吟的老人,有捂着太阳穴哭的孩童,还有被家人搀扶着、连路都走不稳的妇人。

“阿鞠姑娘,求你也给我家汉子煮碗药吧,他头风犯了五天,水米不进了!”一个妇人跪在地上,给阿鞠磕了个头。阿鞠赶紧扶起她:“婶子快起来,我这就去煮。”

她按照每个人的症状调整药方:给那位“水米不进”的汉子,在山鞠穷汤里加了生姜和紫苏——生姜温胃,紫苏理气,助山鞠穷驱散风寒,又不伤胃气;给那个头痛伴恶心的孩童,加了几片陈皮,理气化痰,让辛辣的药汤变得温和些;给那位头痛连及项背的老人,加了些葛根,葛根能升阳解肌,引山鞠穷的药力走到脖子和后背,把藏在那里的风邪也搜出来。

药罐在灶上接连不断地沸腾,断云崖的辛辣香气,混着生姜的暖香、陈皮的果香,飘满了整个云岫村。喝了药汤的病患,大多在当天就见了效:老人能下地走路了,孩童不哭了,汉子能吃下半碗粥了。

有位常年头痛的老秀才,喝了药汤后,抚着胡须感叹:“我读《左传》时,见‘山有鞠穷’之语,总以为是古人附会,今日亲尝,才知其‘穷尽头痛’之力,果然名不虚传!这草该叫‘山鞠穷’,记其出处,也显其能耐。”

阿鞠听了,便在药篓上用炭笔写了“山鞠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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