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鱼骨,就能在灵河底打开通往秘境的门……”
话没说完,窗外忽然传来“嗷”的一声,小白不知何时回来了,嘴里叼着个湿漉漉的鱼笼——笼里竟又躺着条白玉龙鱼,不,是灵髓玉鱼,鳞片上的淡金在月光下闪得明明晃晃。
众人看着鱼笼,又看看彼此,忽然都笑了。或许这草原灵河,本就藏着不少惊喜,而他们,不过是恰好撞见了这烟火气里的奇遇。易凡望着笼里游动的神鱼,忽然觉得,这清炖的滋味,或许比什么秘境宝藏,更让人踏实。
天刚蒙蒙亮,灶台上的陶釜就开始“咕嘟”作响。易凡蹲在灶前,手里捏着片姜,轻轻往锅里放——锅里躺着条刚钓上来的灵髓玉鱼,鳞片上的淡金在晨光里流转,比昨天那条更显温润。他没敢多放调料,只加了三两片灵姜和半壶山泉水,打算清炖出最本真的鲜味。
鱼香漫出来时,小白已经蹲在灶台边,尾巴摇得像朵白菊花,鼻尖几乎要碰到锅盖。易凡笑着盛出大半锅鱼,装进那个带保温法阵的食盒:“给鹿儿送去,告诉她这次的鱼更嫩些,让女王也尝尝。”又从旁边拎过整只烤得油亮的野猪,“这个给你,慢慢吃。”
小白叼着食盒和野猪,蹭了蹭易凡的手心,转身就窜进了晨雾里,蹄子踏过草地的声音轻快得像在唱歌。
等小白带回回信时,易凡正给大家分剩下的鱼汤。信纸是水绿色的,字迹带着点雀跃:“夫君,母亲说这是灵髓玉鱼,百年才出一对,当年父亲就是为了钓它才守在灵河旁,没想到全被你钓走啦。”末尾画了个小小的笑脸,“玉髓鱼骨我给宝宝磨了个护身符,莹润得很,戴着安心。鱼汤母亲喝了,说灵力都顺了,谢谢你呀。”
“夫君?”龚香儿凑过来看,眼睛瞪得溜圆,伸手戳了戳易凡的胳膊,“鹿儿叫你夫君?你们俩……”
易凡脸一红,把信纸折起来塞进怀里,岔开话题:“快喝鱼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龚瑶端着碗,抿了口汤,笑道:“这灵髓玉鱼百年才一对,下次再想吃,得等一百年咯。”
“那也值了。”龚香儿咂咂嘴,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我现在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好像能举起来矿上的大铁砧,这甜头尝得值!”
云龙是傍晚才从矿上回来的。他照旧蹲在灶台边,默默喝着易凡留的鱼汤,没像往常那样说笑,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琢磨事。易凡以为他累了,没多问,转身去给小白准备晚上的肉干。
夜深时,帐篷外传来轻响。易凡掀开帘子,见云龙站在月光里,手里攥着个酒葫芦,脸颊泛着不寻常的红。
“易兄弟。”云龙声音有点哑,往他手里塞了半葫芦酒,“我突破了。”
“突破?”易凡愣了愣。
“化神期。”云龙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眼里却亮得惊人,“卡在元婴巅峰十几年,矿洞里的浊气浸得灵脉都快淤死了,刚才喝着鱼汤,忽然觉得丹田一热,灵力撞开了玄关,就这么……成了。”
他放下酒葫芦,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激动:“半条鱼,十几年的禁锢就这么破了……我以前想都不敢想。”
易凡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明白了他白天的沉默——那是激动得说不出话。他拍了拍云龙的肩膀,笑道:“该恭喜你,以后挖矿都能多抡几镐头了。”
云龙被他逗笑,抹了把脸:“这得谢你。若不是你天天变着法做吃的,我怕是还困在元婴期,熬成个老矿工。”他举起酒葫芦,“这杯我敬你,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客气啥。”易凡和他碰了碰葫芦,酒液辣得烧心,却暖得舒服。
帐篷外,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矿洞传来守夜人的咳嗽声,近处的灵鸡在栏里打盹,小白不知何时回来了,蹲在帐篷顶上,尾巴扫着瓦片,发出轻响。易凡望着天上的星子,忽然觉得这草原上的日子,像锅里慢慢炖着的汤,起初看着平淡,熬着熬着,就熬出了这般浓稠的暖意——有突破的惊喜,有隐秘的牵挂,还有这些围在一起喝汤的人,热热闹闹的,比什么仙缘秘境都实在。
晨雾还没散尽,石桥的石板上凝着层薄露,踩上去发滑。易凡拎着空鱼笼往河边走,远远就看见风神坐在老柳树下,鱼竿斜斜插在石缝里,鱼线垂在水里,一动不动,像幅被晨雾浸软的画。
“老人家,今天没钓着?”易凡走过去,把手里的东西往石桌上一放——那是段灵髓玉鱼的脊骨,昨晚龚瑶研究完,让他给风神带过来看看。
风神掀起眼皮,目光落在鱼骨上,原本浑浊的眼睛忽然亮了亮,指尖轻轻碰了碰骨缝里的金线:“灵髓玉鱼……被你钓走了?”
“我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