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化神期的大能全力轰击,也难以撼动分毫。
当最后一道封印完成,易凡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他悄无声息地溜出暗室,青砖墙在身后缓缓闭合,仿佛从未开启过。回到客房后,他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得到丹药的惊险过程,还有灵儿姐姐康复后的笑颜。夜露渐重,窗外虫鸣不断,可易凡却兴奋得辗转反侧,满心都是即将拯救灵儿的喜悦与对未来的期待,这一夜,注定无眠。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床榻上时,易凡刚将怀中的锦盒又紧了紧。敲门声骤然响起,惊得他险些打翻案头的茶盏。刘云云抱着青瓷食盒探进半张脸,发间沾着几片晨露打湿的桃花瓣:"小易,该启程了。"
青石阶上,少女攥着腰间的药囊,垂眸盯着自己绣着丹炉纹样的鞋尖:"不好意思了小弟弟,让你受委屈了。"她声音发闷,像是含着颗化不开的糖,"我会尽快联系师兄们安排你回中原的。"
易凡喉间发紧,昨夜偷丹时的紧张感再度袭来。他望着少女因愧疚而泛红的眼眶,想起她前夜特意端来的桂花蜜粥,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藏在袖中的锦盒。山风掠过檐角铜铃,叮叮当当的声响里,他勉强扯出个笑:"是我该道歉才对......"
镇口的"悦来客栈"招牌在风中摇晃,刘云云将沉甸甸的荷包塞进易凡掌心。十块下品灵石与几锭碎银碰撞出清脆声响,她耳尖通红,绞着裙摆的手指微微发颤:"不好意思,这已经是我全部的财产了。"
易凡望着少女窘迫的模样,心中泛起阵阵酸涩。他想起暗室里那位掌门布满老茧的双手,还有药童酣睡时纯真的面容,愧疚如同潮水般漫过心头。但灵儿咳血的画面突然在脑海中闪现,他暗暗咬了咬牙,将灵石收入怀中。
"云云姐姐,你炼丹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卖点丹药呢?"他望着少女腰间悬挂的玉葫芦,那里面装满了能治愈外伤的金疮药。
刘云云怔了怔,眸光变得柔和:"师父说,丹药是济世救人的,怎能用来换钱?"她指向街对面的医馆,几个药童正背着竹篓分发草药,"我们丹道宗的药,向来只给真正需要的人。"
易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间泛起铁锈味。客栈屋檐下的风铃突然作响,惊起一群白鸽。他望着少女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那......我怎么才能赚点灵石呢?"
"打妖兽呀!"刘云云眼睛一亮,从袖中掏出张泛黄的悬赏榜,"镇妖司每天都发布任务,击杀一只一级妖兽就有三块灵石。"她指尖划过榜单上盘踞的赤尾狐画像,"越高级的妖兽,报酬越丰厚。"
暮色渐浓时,易凡握着那张悬赏榜站在客栈门前。远处丹道宗的飞檐在夕阳下泛着暖光,刘云云挥手告别的身影渐渐模糊。他摸了摸怀中的地宝灵丹,冰凉的触感提醒着自己:为了灵儿,这一切都值得。只是,当少女得知真相的那一天,他该如何面对那双清澈的眼睛?
暮色如纱,将整个小镇温柔笼罩。易凡伫立在青石巷口,目光追随着云云渐行渐远的身影。她淡青色的裙裾在晚风里轻轻飘动,宛如一朵即将消散的云,很快便融入了朦胧的暮色之中。易凡的心里像是坠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愧疚如同藤蔓般在心底肆意生长缠绕。他不禁在心里暗自思量,往后再与她相见,自己究竟该以何种姿态面对这个善良的姑娘?她那纯净如清泉般的眼神,那毫无保留的善意,此刻都成了让他头疼不已的难题。一声悠长而无奈的叹息,从易凡唇间溢出,他转身迈步,缓缓走进了街边的“悦来客栈”。
!客栈内,烛火摇曳,暖意融融。木质的桌椅上还残留着客人用过的杯盏,此起彼伏的谈笑声与鼎沸的人声交织在一起。一个眉眼含笑、身形灵活的伙计立刻迎上前来,上下打量了易凡一番,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哎呀,小兄弟,你是云云姑娘的什么人啊?瞧你方才那模样,似乎和她关系匪浅呢!”易凡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轻轻摇了摇头:“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
伙计听闻,眼中满是赞叹:“在咱们这个镇子上,就没有不说云云好的人!这姑娘啊,心地善良得很,经常背着药箱走街串巷,帮乡亲们看病治病。遇到家境贫寒的人家,她不仅分文不收,还免费送上草药。大家伙儿啊,都把她当亲闺女、亲妹妹一样疼着呢!”易凡微微颔首,“哦”了一声,心中对云云又多了几分敬意,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云云一般什么时候来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