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自顾自地往下说:“这几日若有空,让澄心带你去瞧瞧新宅。~x+i_a.o^s¢h¢u^o/c,m-s?.*n.e¢t′”
“买什么,怎么布置,都随你心意。”
“只书房,留给我就好。”
凌曦眨了眨眼。
新宅?
合着他已经准备好了,方才只不过是随口一问。
凌曦心里腹诽,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正想着,一只温热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指尖。
沈晏的掌心干燥有力。
他凝视她,眼底的墨色比窗外的夜更深沉。
“凌曦。”他语气郑重。
“届时,我重新迎你入府为妻,可好?”
重新迎她入府?八抬大轿,明媒正娶那种?
她迟疑了一瞬,随即眼睫轻颤:“等沈侍郎有空再说吧。?兰^兰¨文`学` ?首*发~”
“您如今贵人事忙,日日不见人影,哪里还有功夫,再迎我一次?”
这话说得俏皮,却也带着几分疏离。
沈晏似未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嘴角的笑意反而深了些:“旁的事,或许无暇。”
“是你,总有空的。”
这声音低沉悦耳,像上好的醇酒,轻易便能醉人。
凌曦心头一跳,笑着垂下眼,没有再答。
沈晏只当她是女儿家娇羞,眸色愈发温柔。
他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
不等她反应,吻便落了下来。
天旋地转间,人已被他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床幔倏然落下,隔绝了窗外一室月光。
黑暗中,沈晏的呼吸粗重灼人。′p,a¨o¨p^a?o¨z*w~w_.-c/o,m+
他双臂如铁钳,将她牢牢禁锢。
今夜的他,抵得特别凶。
像是要将她身子里的水都碾出来……
脑中一片空白,浑身都失了控。
恍惚间,她仿佛被狠狠抛向高处,窥见一瞬划过天际的璀璨星光。
不知过了多久,风浪渐息。
凌曦浑身发软,汗湿的鬓发贴在脸颊,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就这么倚在沈晏怀里,任由他一下下轻抚着自己的背。
眼皮沉重,意识迷迷糊糊,忍不住暗中蛐蛐。
像沈晏这种天天坐办公室,受老板压榨的997……
到底是哪来的精力,在保持一身材的同时,还能跟她滚床单?
……
白府,愁云惨淡。
“吱呀”一声,房门被拉开。
守在门外的白文德一个箭步冲上去,脸上满是焦灼。
“夫人,瑶儿如何了?可还好啊?”
白夫人双眼红肿,只轻轻摇了摇头,泪珠子便断了线般滚落。
她抬手拭泪,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都这般了,哪里还好得了?”
“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被人毒哑,还折了手!”
白夫人猛地抓住白文德的衣袖,指节泛白:“老爷,官府那边的人怎么说?”
白文德脸色一沉,颓然摇头:“我托了熟人去查,一无所获。”
“要不……要不去京兆府?”白夫人颤声问。
“不可!”白文德断然拒绝。
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旁人听了去。
“去了京兆府,这事便再也瞒不住了!瑶儿在外的闺誉,还要不要了?”
白夫人的手无力垂下,眼中最后一丝光也灭了。
是啊。
若是叫人晓得,白家大小姐在自家马车上,被人毒哑折手……
这原话到几个人嘴边一绕,指不定会变成何样?
人言为刃。
坊间那些不堪入耳的,若是传到女儿耳中,她还活不活了?!
白文德反手握住妻子的手,掌心冰凉。
“你且放心。”
“我已经相中了几个旁支的青年才俊,有一个,今年还中了举。”
他声音压低,透着一股狠厉。
“只要你我还在,这白家,断然落不到白浩那个孽子身上!”
白夫人身子一颤,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缓缓点了头。
与此同时,白府另一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