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早膳呢?”哪怕半夜吃过饭,不代表刘徽早上起来不饿。
“长公主,早膳在这儿,冠军侯让人送来的。”连翘拿着食盒进来,刘徽一听……
昨天霍去病不吱声不是等同于默认吗?
既然是默认,今天怎么?
刘徽动了动唇,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长公主不吃吗?”连翘将早膳全摆出来,不确定的问。
有心想说不吃,可她为什么不吃?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刘徽转身走去,掷地有声道:“吃。”
不吃怎么行,还不知道要忙到何时。
刘徽迅速将早膳解决,寻上刘据去。
“二姐。”刘据此时正让人更衣,封太子的典礼也是有时辰的,高了小半个头的刘据让人将一层一层的衣裳套上,瞧着都热,见着刘徽整个人都精神一振了唤一声。
刘徽朝他一笑,“我陪着你。”
闻言刘据更高兴道:“好!”
怎么会不好,他其实心里很害怕,虽然礼节他都学过,可是他不能确定会不会因为紧张出错。
“别紧张,你将要被封为太子,没有人会在今天挑你的刺。昂头挺胸的走下去。”刘徽知道刘据的紧张,但没有关系,太子,他只要是太子,没有人能挑他的刺。
刘据听得眼睛闪了闪,似懂非懂一般。
可是,刘徽说陪着刘据是真陪。
等着吉时到,刘据要往未央宫,刘徽一路陪着他,首到未央宫的正殿,刘徽才站立,同刘据道:“不用担心,往前走,父皇在,走进去,你将是大汉太子,从今往后,你都是大汉太子。”
也会是未来的皇帝!
这话,刘徽在心里补上。话怎么能说出口,妥妥给人把柄吗?
她没那么蠢。
刘据己经换上一身正装,何尝不是要让群臣正式见一见他们的储君。
封太子的典礼,上告祖宗,更是要受百官朝拜。
刘徽可以看到一个个俯首在地的人,不由的想,刘据在看到如此局面,想些什么?
很多年后,刘据告诉了刘徽,第一次他体会到何所谓权力。
此时的刘据或许并不能够明白他的心境,更不清楚他在那一刻的心情。
既然太子设立,朝堂上下自是欢贺。
匈奴使臣来了长安好些日子,可惜没能如愿达到目的,大汉的太子,一个孩子,将来不定会发生多少意外,在匈奴使臣看来不过如此。
可是,在听到刘徽的名字时。
刘徽,让他们的匈奴大单于吃了好几回亏。
酒宴之上,按理此等大喜日子不应该让匈奴使臣参加,偏刘彻安排了。
朝臣们百思不得其解不假,也都只能按皇帝的意思办事。
安排匈奴使臣上座,在君臣同乐之际,匈奴使臣明显要让人不痛快的道:“皇帝陛下,匈奴有意和大汉再建友好,只要大汉皇帝许未央长公主和亲匈奴。匈奴从前保证再不犯大汉边境。”
匈奴使臣是起身站到殿前说的话,自他一动,满殿的人视线都落在匈奴使臣身上。
闻其所言,几乎所有人都放下杯中盏,齐刷刷望向刘彻左侧的刘徽。
按规矩,男女不同席,虽然都在一殿之内,刘徽是长公主,她该在女眷处,可是刘彻却让她过来,就让她坐在太子之上。
是的呢,位在太子之上,不可思议吧。
刘徽刚看到位置时同样为之诧异,再一看刘彻另一侧的人是霍去病。
不必诧异,刘彻纯纯是乐意,他最喜欢的两个孩子,多少年了,全清楚着,一个霍去病,一个刘徽。理所当然,他们哪怕是在封太子的典礼上,还是坐在太子之上。
有人打量刘据一眼,无非想问上一问,刘彻考虑过刘据的心情吗?
明显刘据比较稳得住,所谓规矩不规矩,刘家人要是都讲规矩,那就成笑话了。
刘彻对上匈奴使臣的话,转头问刘徽,“你怎么说?”
“我敢和亲,确定匈奴大单于敢娶?”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等待刘彻的答案,万万没有想到刘徽冒出此话,惊诧不可思议的目光转到刘徽身上。
包括卫青和霍去病。
站在所有人的立场,都不会认为刘徽愿意和亲,卫青和霍去病更坚信刘彻不会让刘徽和亲。
“长公主说笑了,我们大单于点名未央长公主和亲,怎么会不敢。”自家单于让人小看,匈奴使臣如何能够接受,拍着胸膛保证刘徽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