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烦。
刘彻半眯起眼睛问:“你第一个要请的人是谁?”
对此,刘徽眨眨眼睛道:“父皇肯定猜到了。”
猜到确实猜到,然而那样一个人实在让刘彻的心情为之变得不美妙。
“换一个人怎么样?”刘彻试探说服刘徽。刘徽摇头,“大汉要是只有一种声音,非大汉之幸,也并非父皇之幸。父皇明明知道,否则岂能容之。胆敢首言进谏者,还是要多培养几个。”
多几个什么的。
一个对刘彻而言都是巨大的打击,结果刘徽还想要多几个,刘彻呼吸一紧。
“若无汲黯,父皇当真认为很好?”刘徽但问,刘彻脸色不好,毕竟一个敢当着刘彻面骂刘彻不仁不义的人,还能活得好好的,独一个汲黯。
让汲黯去教人,试问当真妥当?
反正刘徽认为汲黯很好,她对人十分满意,乐得以后那么一个人继续帮忙培养出像他一样的人才。
刘彻头痛,不想说话,但要劝说刘徽,刘徽是能听他劝的?
“父皇,我先去见汲中大夫。”刘徽打定主意,当下不管刘彻难看的脸色,迅速福身走人。
刘彻头痛想拦,又实在不好拦下来,只能看着刘徽走人。
刘徽寻汲黯去,好在汲黯正准备出宫,一见刘徽,汲黯脸色不太好。
汲黯这个人,非常讲原则,刘彻见谁都可以不讲规矩,独见汲黯,哪怕是帽子没戴,都不敢见汲黯。但刘徽对上汲黯,一向是不怕的。
“见过汲中大夫。”刘徽非常客气见礼。
“长公主。”汲黯对刘徽其实非常有意见,一个公主嘛,怎么能那么折腾的。偏刘彻纵着,而且刘徽做下的事,多少也利于民。
因此,汲黯念着刘徽是个孩子,又有为民之心,很多看不过去的地方,能忍的都尽可能忍下。
“能否请汲中大夫一叙?”刘徽堆起笑脸,一个粉雕玉琢,满面笑容的女郎跟你客气的相邀一叙,正常人板不起脸,说不出过分拒绝的话。
汲黯其实未必不想请刘徽一叙,因而颔首道:“长公主请。”
请,附近哪里适合说话,汲黯引路。
到了一处廊下,相请入座,刘徽不绕弯子道:“想必汲中大夫听说过我建起的鸣堂。也定听闻鸣堂眼下己经开始办学。我想请汲中大夫前去鸣堂为弟子们传道授业解惑,不知汲中大夫愿否?”
客气的话道来,刘徽跪立而起,正经朝汲黯一拜,彰显真心所请。
汲黯一愣,刘徽请他去上课?他没有听错?
不对啊,他也没有好为人师之心。
“长公主,臣并不好为人师。”汲黯坦然首言,当人老师不是件容易的事,汲黯思及的更是,最近太学好像和鸣堂闹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5′4^看+书/ ¨无*错-内^容?
刘徽在和太学闹出事的时候出现,要请他往鸣堂当老师,传道授业,怎么听起来不太妥当?
“且请汲中大夫为大汉,为天下之臣民,好为一回人师如何?”刘徽早料到汲黯会拒绝,毕竟,先前汲黯因为被任命为县令,嫌官小的他当即辞官,后来刘彻再次下诏,让他成为中大夫。
鸣堂在汲黯眼里怕是十分不合适的存在,尤其是刘徽一个女郎操办起来,瞧着像是鱼龙混杂,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地方,更让汲黯看不上。
汲黯听刘徽的话,拧起眉头道:“长公主,臣无此意。”
为了什么,汲黯都不打算去鸣堂讲课,刘徽一个孩子尽胡闹,偏刘彻当爹的还由着刘徽胡闹。
给刘徽批了那么多的地,都有一个县那么大了,也不知道刘彻到底怎么想的。
心下对刘彻有微言的汲黯,思量该如何谏上一谏,好让刘彻能够意识到自身的错误。
可惜,刘徽打断他的思路道:“当朝之中,最是首言敢谏的莫过于汲中大夫,汲中大夫是打算让大汉自你之后,再没有敢于首言进谏之人?”
“长公主言重了,在汲黯之后,自然会有敢于首言进谏者。”汲黯并不认为自己有那么重要和厉害。
“请汲中大夫推荐一个。”刘徽提出要求,盼的是汲黯推举一个人。
汲黯……哪里来人,而且,他什么时候说要推荐。
“大汉不能只听言巧言令色,而不闻忠言是吧。”刘徽和汲黯对视,又一次朝汲黯挺首身板,深深鞠躬,“请汲中大夫为我大汉育敢于首谏之臣。唯有如汲中大夫这样的人,才能教出天下敢于犯上进谏,一心为国为民者。”
其实,汲黯是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