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阻止女儿被废,也没有办法再让刘彻将她的女儿放在心上。
可馆陶大长公主依然还是大汉的大长公主。刘彻并不算是全然不念旧情的人,废后移居长门宫,一应用度都和当皇后时一样。对馆陶大长公主,刘彻也是恭敬有加。馆陶大长公主助刘彻良多,这一切刘彻从不否认。
废后一事,刘彻为之,也要为之。
除此之外,陈家的尊荣不变,馆陶大长公主也一首都保持着她大长公主的一切。就如同一开始刘彻登基时所给的一样。
王太后身边的人,听清馆陶大长公主威胁的话,不敢有半分怠慢,急急入内,把话带到。
王太后自让鬼火和血字一吓,病了一场,瘦了一些,人更是安静多了。
乍然一听馆陶大长公主的话,王太后到底有没有做亏心事,再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投鼠忌器,王太后道:“请。”
馆陶大长公主便让人请了进来。
早年联手,达成合作共赢的两个人,再见面几乎算是半个仇人。
毕竟,王太后每每见着馆陶大长公主,不可避免会想起那些年的做小伏低。
没有人会愿意站到高处,还愿意那曾经俯瞰于她的人总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断提醒曾经她为达目的而不得不弯下的腰,咽下那些辱骂。
如果王太后能把曾经受的气,那些折辱全都还回去,她肯定是欢喜无比的。
无奈馆陶大长公主不是等闲人。
皇帝的亲姑姑,要权有权,要人有人。当弟妹的为难大姑姐,要报从前做小伏低的仇,这事说出去并不光彩。更有甚者还会适得其反,让王太后受尽非议。
因此,别管当着外人的面,亦或者是在刘彻那儿,王太后想找人撑一撑场子,折辱馆陶大长公主一番,都没有这个可能。
王太后是不想见馆陶大长公主的。
无奈馆陶大长公主这一回是明摆着不见面,后果自负,她只能见。
“太后帮我将刘徽唤来如何?”馆陶大长公主问。
王太后没有想到馆陶大长公主一照面如此首接。
刘徽?
王太后不可避免想起上回她打刘徽主意,满屋子的鬼火,还有血字。
这事刘彻后面按下了,只道是先帝思念太后,因而回来看太后。
故去的人想回来看看家里人,无可厚非。
也能说得过去这满屋子的鬼火。
外头听说归听说,也觉得有些事真不好多说。不然万一鬼火上他们家去,怎么办。
“大长公主要见一个孩子,一句吩咐便是,何必让我出这个面。”要说王太后第一个不想见的人非是馆陶大长公主无疑,第二个人,就是刘徽。
一看到刘徽,她就会想起满屋子的鬼火。
“陛下一向不让我见几个孩子。当然,我让太后出面,也是想知道,太后在孙女和外孙女之间,会选择谁?”馆陶大长公主确实是来者不善,道出这句话后,馆陶大长公主等着王太后的答案。
王太后的外孙女不多,能让馆陶大长公主用来威胁她,更是只有一个。
“你什么意思?”王太后不善拧眉,等着馆陶大长公主解释。
馆陶大长公主在王太后耳边低语,王太后闻言脸色大变,错愕抬头。
可惜,馆陶大长公主全然不为所动,“需要我帮忙吗太后?”
王太后迅速反应过来道:“大长公主怕是忘了,陛下也可以帮我。”
馆陶大长公主笑了,“既然如此,太后不妨去寻皇上帮忙。我等着看皇上到底会救人还是杀人。啊,怕是不仅杀人,或许更有可能一股作气,把他们一家子全都赶走。当年,是皇上把他们接回来的。”
此话,让王太后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你自己生的儿子,好或者坏,有情无情,你比谁都清楚。小事前,他是不会跟人计较,事关大汉安宁,太后,你该清楚,他是绝对不会容那样的人活着。”馆陶大长公主既然敢来,如何捏住手中筹码,一步一步不费吹灰之力达到目的,是她需要做到的。
刘家的人,骨子里都精明,精明找准机会,做出对自身最有利的选择。
王太后道:“你要刘徽何用?”
馆陶大长公主嗤笑一声,“听闻太后对刘徽也不怎么喜欢,人只要太后喊来,剩下的你会管?陛下念着太后生养之恩,不至于为了一个孙女跟太后闹。”
依王太后对馆陶大长公主的了解,断不可能认为馆陶大长公主不惜用谈交易的方式,让她把刘徽送到馆陶大长公主手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