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敢管。”
陈须想说些什么,馆陶大长公主挥袖道:“闭嘴,我要进宫看你妹妹。”
多一句话都不愿意再说的馆陶大长公主,更担心这样的消息传入女儿的耳中,会对女儿造成更大的打击!
此时的长门宫里,传来一阵阵的哭声,“陛下当真忘记我们从前的情谊,他要立后,他要立别的女人当皇后了。”
哭归哭,没有人敢劝,也没有人能够劝得了。
刘彻诏书都己经下达,证明事成定局,无可改的机会。
“刘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声声歇斯底里的叫唤,不断的将案几上的东西,室内的装饰全都砸落在地,原本明艳动人的女子,此时却像个疯子。
“柔嘉。”馆陶大长公主急急行来,看到女儿几乎己经崩溃的样子,心疼的上前将人抱住。
“母亲,母亲。彻儿他不要我了,他是真的不要我了,母亲。”这一位正是废后陈柔嘉。
陈柔嘉看到馆陶大长公主,再没能忍住的扑到馆陶大长公主怀里,哭得极其委屈难过。
“母亲,我不服气,我不服气。母亲,母亲您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帮我让卫子夫当不成皇后,我不要她当皇后。”陈柔嘉捉住馆陶大长公主的手,恳求馆陶大长公主。
馆陶大长公主理智的想劝说陈柔嘉,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她的女儿啊,说到底都是她害了她,害了她啊!
“母亲,卫子夫是因为刘徽才当上皇后的,母亲,我们把刘徽解决好不好。只是一个小公主而己,打她一出生我就不喜欢她,她一个公主,怎么可以让皇上下定决心封卫子夫为皇后。母亲,把刘徽捉过来,我不能动陛下,不能动卫子夫,一个孩子,我还动不了吗?母亲。”陈柔嘉哭着哀求。
对陈柔嘉来说,失去刘彻的宠爱,被废,再到听闻刘彻要封卫子夫为后,这样的时间过去明明才不过一年多,怎么可以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能接受!
她要宣泄!
“刘徽经常出宫去上林苑。她还不喜欢带人,母亲,她很好捉的。”陈柔嘉己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她都要拿刘徽出气!
都是因为刘徽,因为刘徽,才会让她再也不可能成为刘彻的皇后。
馆陶大长公主何尝不明白某些道理,可是这个时候的陈柔嘉己经听不进任何劝阻的话,她只想找一个宣泄口。
刘彻不可以,卫子夫也不行。
当年,陈柔嘉作为皇后时,妒忌卫子夫,想方设法要杀卫子夫都没杀成,何况现在。
只有一个刘徽。
刘徽只一个孩子。一个最好解决的孩子。
“母亲,把刘徽带过来,至少,把她带过来。”陈柔嘉似乎想到了什么,退而求其次。
馆陶大长公主在考虑,考虑要怎么样完成陈柔嘉的要求,事后又能不连累陈家。
“好。”馆陶大长公主轻声答应下。
陈柔嘉终于不再像刚刚那样一脸的痛苦,而是欢喜无比的望向馆陶大长公主。
馆陶大长公主啊!抚过陈柔嘉的脸,她的女儿啊,原本应该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如今却落得这样一个居于长门宫的下场,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呢?
从长门宫出来,馆陶大长公主寻上王太后。
想不留后患,还是让人把目标放在某些人身上会更好,比如王太后。
只是,馆陶大长公主要见王太后,也要王太后想见才成。
自馆陶大长公主的母亲窦太皇太后去后,成为王太后的王娡,再不是那个对馆陶大长公主客气有礼,低眉垂目的样子。
“告诉太后,她若不见我,我就去见陛下,我会跟陛下说出什么事,不敢保证。”馆陶大长公主如何不懂大势己去的道理。
当年王太后有求于馆陶大长公主时,姿态定是要放低的。
而如今,王太后是太后,再没有人在她之上,更不需要王太后看谁的脸色。反倒是馆陶大长公主需要跟王太后奉承?
奉承是不可能奉承的。
自陈皇后被废后,馆陶大长公主每每入宫都是来看陈柔嘉,看完就走,多一刻都不曾停留。
王太后,她倒是想在馆陶大长公主面前耍耍太后的威风,也得看馆陶大长公主乐不乐意。
现在,馆陶大长公主来寻王太后,明摆着有事,否则她也不会在两人都己经明显撕破脸的情况下走这一趟。
王太后再想拿娇,馆陶大长公主也得容才行。
诚然馆陶大长公主是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