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徽重重点头道:“弟弟。一定是弟弟。”
不知是不是刘徽肯定的小模样让刘彻心定,亦或者,他心里也认准这会是儿子,刘彻哈哈大笑道:“对,这一定会是皇子,朕的皇子。”
刘彻盯着卫子夫的肚子,眼中闪烁着期盼。
他需要一个儿子,也必须要一个儿子。
刘徽和霍去病乖觉的退去,不打扰刘彻和卫子夫。
自此,卫子夫专心养胎,刘徽听着汇报,几百个女郎住下,难免争吵,还有想家的,吃不了苦的。
刘徽不紧不慢的把想家和吃不了苦的先送回家,打架争吵,说长道短的,刘徽让人留下三个,剩下的该送回家的就送回家,要回哪个宫当差,就安排去。
一涮下来,刘徽一看,剩下两百多呢。
刘徽就想,刘彻不至于卡得那么死吧。真就给她两百个?
为此,刘徽去寻刘彻讨一句准话。
“父皇。”在上林苑,刘彻日子极是自在,上林苑景致好不说,亭台楼阁,更是修得美伦美奂。
日常刘彻在上林苑设宴,臣子或者文人,让他们各自作赋,刘彻享受他们的推崇,心情极好。
刘徽瞅着机会来,刘彻一扫酒杯,刘徽非常识趣的给刘彻倒上酒。
“人都挑好了? ”刘彻还能不知道刘徽为何而来?
忙不迭点头,刘徽谄媚冲刘彻道:“挑好了父皇,稍稍多了一点点人。”
端起酒杯的动作随刘徽一句话,稍稍一顿。刘彻狭长的眼眸扫过刘徽,刘徽眨巴眨巴眼睛,“虽说多了一点点,万一在训练的过程中有不合适的人,也要换下。有备无患。”
刘彻闻言轻笑出声,迎向刘徽乞求的小眼睛,撒娇的唤道:“父皇,多了一点点,您许我吧。”
“许。”刘彻非常爽快答应下,自是注意到刘徽蹭亮的眼睛,要说刘徽上下最像刘彻的地方莫过于眼睛和鼻子。
“你自己养的人,多了少了,你自己高兴。”刘彻瞧着刘徽心情好,想到卫子夫有孕,刘徽更是让人改进冶铁的工艺,日后,对付匈奴,他们就多了胜算,如何能心情不好。
“对对对,我自己养,绝对不让父皇费心。”自己养兵,那是有言在先的,刘徽自然不能言而无信,况且真想言而无信,刘彻都不答应。
人品呢,绝对不能言而无信。关系重大。
刘彻挥手道:“行了,自个儿玩去吧。”
以刘彻对刘徽的了解,料定刘徽定是讨得准话,马上坐不住。
“你跟公主去,将人安排妥当。派几个嬷嬷过去教她们规矩。”刘彻让刘徽玩去,显然在他看来,刘徽想练兵的事纯纯是小姑娘家爱玩,想玩。末了吩咐一旁的方物,该把人安排妥当。
刘徽心下大喜,瞧,亲爹真是十分贴心!
“谢父皇。”好话不能不说,刘徽笑得眉眼弯弯。
伸手捏了一记刘徽的小脸,刘彻道:“行了,去吧。”
刘徽立刻起身朝刘彻见礼,退去。
不远处,霍去病等在那儿,刘徽欢喜小跑过去,“表哥,父皇同意我把人都留下。我们走,练兵去。”
霍去病愉悦笑出声,牵起刘徽的手道:“走。”
刘彻瞧着霍去病和刘徽小跑出去,大手牵着小手,十分温馨。
一旁有人感慨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陛下是属意霍郎君?”
此言何意,懂的都会懂。
一个是刘彻的爱徒,一个是刘彻的爱女,怎么看都是绝配。/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刘彻神色晦暗不明,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辨不清喜怒道:“都还小,言之过早。”
便是不打算再议霍去病和刘徽的事。
也对,言之确实过早。
两人都还小着。
刘徽和霍去病一道去了营帐,刘徽这会儿正和霍去病在商量要不要立规矩,霍去病拿出军法交给刘徽,好大一卷竹简!
“无规不成方圆,你的兵也要跟军中的将士一样守军法。”霍去病注意到刘徽张大嘴巴错愕的表情,正色提醒刘徽。
刘徽一圈看下来,军法真多。
“取简去繁,我的兵只要听话,忠心,不欺百姓。守住这三样,足矣。”刘徽将厚厚的竹简塞到霍去病怀里,霍去病真敢想,立规矩也没有拿着这么厚的军法来的。
霍去病道:“研究研究,万一有合适的呢。”
研究,是应该的。
“九章律,表哥,比起研究军法,我们是不是应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