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想。
“怎么也要跪一跪,做做样子。万一要是太后来了怎么办?还有太后身边的人。你是怎么瞒天过海的?她要是回去告上一状,你还能逃得了?”卫子夫愁,不能不愁,惹太后不喜。那是太后,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好吧。
孝之一字,连刘彻都要避之锋芒,何况刘徽。
卫子夫注意到刘徽不以为然,上手扯住刘徽小脸蛋道:“修成子仲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那些年你都忍了他,昨夜为何不忍?”
刘徽有些吃痛,对上卫子夫不认同的眼神,还有担心,刘徽知道,确实,和王太后对上是一件蠢事。
可是,刘徽沉着的道:“以前是以前,舅舅经此龙城之战,打出的不仅是舅舅的威风,也打出大汉的威风。上阵杀敌,浴血奋战是为国为家,更为让所有曾经看不起我们的人,都别想再看不起我们。
“修成子仲算个什么东西,他以前没少说舅舅是靠母亲才上位的。当时舅舅无功,这些的话我只能忍了。昨日他不该还看不起舅舅,咒骂舅舅。
“无功于国者,他能骂。龙城一战,舅舅深入匈奴腹地,打出大汉的气势,谁也不能再看不起我舅舅。打一个修成子仲,我更为堵住外头那些人的嘴。”
没错,不杀一儆百,岂不是让人以为卫青好欺负?
她的舅舅一点都不好欺负!
敢欺负她舅,以前她小,不想忍不能忍都只能忍。
现在,刘徽握紧小拳头,并不打算再忍。
卫子夫长长一叹,松开扯刘徽小脸的手。她并没有用力,刘徽的小脸蛋上只是微微泛红。
“母亲别担心。看我的那个嬷嬷昨天被吓昏了。不吓昏也没事,我没跪的事她不会对祖母说的,说了,落得一个挑拨骨肉的罪名,那不是什么好名头,第一个容不下她的会是父皇。父皇都派人来帮我收拾残局了。母亲放宽心。”刘徽没办法让卫子夫安心,好的,提醒卫子夫想想刘彻。
信不过她,卫子夫信得过她爹吧。
卫子夫眸波流转,明显想到这一层,不可否认一点,刘彻出手。
“父皇亲自去太庙接的我,父皇知道我没事。”刘徽肯定的告诉卫子夫。
都这样了,哪里还轮得到卫子夫不同意。
“以后不许再随便打人。你是女郎,更是大汉公主,随意伤人,让人以为你暴戾。将来如何是好?”卫子夫对刘徽耳提面命,刘徽一个劲儿乖乖点头,至于做不做得到,就是另一回事。
“阿适怎么样?有没有吓到她?”刘徽没有看到自家妹妹刘适,马上关心追问。
提起三女儿,卫子夫可见忧愁,“昨夜发热,好在现在退了热。”
卫长公主在一旁补充道:“阿适烧迷糊的时候还在喊,不要和亲匈奴。”
刘徽一听当下跳起来,就要去看刘适。
“你躺着。不许乱动。你想让你父皇都被太后责骂不成?”卫子夫拉住要往外跑的刘徽,提醒她最好不要忘记跪太庙一事,闹得不好极有可能还有后续。
刘徽真想跪太庙去?
“阿适没事,你静心呆着。刚吃了药睡下了。等她醒来我带她来看你。”卫长公主劝起刘徽。
刘徽还是懂事的,不放心的问:“阿适真没事?”
说到底还是担心妹妹。
卫子夫说不出责备的话,刘徽心心念念都是他们一家子,为此不计后果,她哪里不懂。
刘徽“伤”要养,也打听起,为何王太后一个晚上松了口。
却原来,昨夜修成子仲跪在那儿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因为得罪的人太多,以至于有人报复,他看见鬼火朝他飞来,把他吓得连滚带爬,最后掉进水里,眼下高烧不退。
刘徽……
哎哟,这样一场好戏她怎么给错过了。
不对,谁敢在宫里弄鬼火来着?
要不是昨天晚上霍去病一首陪着刘徽,刘徽真怀疑是霍去病干的好事。
“连鬼火都看见了,平阳姑姑提醒祖母凡事不宜太过,否则先帝在天有灵,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再落在修成子仲身上,说不准。”卫长公主消息极是灵通,听她给仔细说的。
刘徽乐了,她在太庙用影子吓人, 有人在外头用鬼火吓人,心有灵犀。
“阿徽,鬼火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个世上真有鬼吗?”卫长公主忧心忡忡追问。
“怪力乱神之说,都是骗人的,阿姐别信。”刘徽能首接说,鬼火而己,完全可以轻松的搞出来。但这样的话不好告诉卫长公主,一个闹不好,那什么,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