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仲远要回话,却觉得他这个话有点怪怪的,正琢磨之间,听见旁边的人嗤笑,方觉如芒刺背。
许多考生的眼睛都望了过来,均是不善,有敌意、嘲讽、鄙视……
“这些年来的县案首,我均寄去拜帖一封,却我也曾听过,有谁姓墨。”一人悠悠道,“你连个案首都得不了,还敢自夸秀才第一?真是好笑。”
言罢,众人哄然大笑。
林明远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个熟悉的人,便遥遥招手。
蓝大公子上前,也不由得感慨:“当日一句之师,如今……”
“嗯?子行?你还背着我有其他老师吗?”乔云鹤在旁幽幽发问。
林明远忙将起因经过跟老师说了一遍,乔云鹤听得有趣,笑道:“竟有这番境遇!”
待到院试放榜日,林明远意外的很平静,反倒是身边的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那客栈的雅间里头等不及,便要去人群里探看。
谁知他们才走出客栈门,便听见一声爆喝:“谁是林明远啊!”
“此人我从未听过,似乎也没有同我们交际过,如何得了头名?!”
“什么?我没听错吧?”林老三霎时腿都软了,“他们说的是咱们的,咱们的儿子,中了秀才?”
“不但是秀才,还是头名。”张氏几乎要晕过去了,但想着不能给儿子丢人,硬生生保持了清醒。
“恐怕是误传吧。”连乔云鹤也不太敢信,嘴上这么说着,却握住了林明远的手臂,“子行,你再跟我说一遍,此次院试题目是什么,你怎么答的?你不是说你答的不好吗?”
“确实是不好,此次考题乃是悯农,这样通俗的题目此前从未考过,学生也不知应该如何破题,所以便捏了些典故,又把我家的农具给写了进去。”林明远说着,遥遥见到一行衙役牵马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