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都不打紧!”张氏满目慈爱,俨然有溺爱儿子的倾向。′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没过多久,刘氏哭哭啼啼的回来了,见到家中停着的马车,自然是好一番撒泼。
不过,压根没人搭理她!
她越想越委屈,竟是坐在院子之中哭了起来,林秀花和林小虎也围着她一起哭。
“这是干什么?!”周氏终是看不过眼,严厉地走出去,“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若真缺钱,我便给你些银子!”
“我不要!”刘氏哭道,“林守业他都和寡妇勾搭在一起了,我要这些银子又有什么用呢?”
这一嗓子,把全家都给惊动了。
“大嫂,你没开玩笑吧?”林二嫂尚在坐月子,也忍不住出声,“大哥可是个读书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亲自捉的人,难道还能有假吗?”刘氏擦着脸上的鼻涕眼泪,“母亲,你要替我做主啊!”
对于刘氏的遭遇,林明远冷眼旁观,并不觉得值得同情,不过是因果报应。
但见刘氏一家苦苦央求,林家人终是心软的,便陪着周氏坐到了半夜。
左等右等,点了一晚上的油灯,灯油都要烧干了,却迟迟不见林守业回来。′w¨o!d^e?b~o-o!k/s_._c_o/m*
不知不觉间,众人都伏在案上,睡了过去。
次日,林明远皱了皱眉,醒过来。
如今天亮的早,他一睁眼,就看见林守业蹑手蹑脚地准备回房,便道:“大伯,你昨晚上去哪儿了?”
堂屋里头本就伏着睡得不安稳,众人都醒过来,林守业看着妻子控诉的眼神,以及周氏失望的表情,心尖不由得颤了颤,强自镇定道:“你们在这做什么?”
“我们在这儿,说说你与村中寡妇的事情。”周氏浑浊的眼里现出疲惫与伤心来,“守业,你告诉娘,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当,当然不是真的。”林守业咳嗽了一声,“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
刘氏却揪住他,痛哭起来:“你!你与那寡妇连骨肉都有了,要我在村中如何做人?”
闻言,林家人都瞪大了眼睛。
恰在此时,外头传来车夫的声音:“老爷,外头有人要闯进来!”
“大郎!大郎救救我!”是那寡妇冲了进来,十分凄凉地哭道,“今晨你翻墙出去的时候被我公公瞧见了,他说要打死我,还要打死我们腹中的骨肉!”
一通鸡飞狗跳之后,林家在村子里头的脸面也算是彻底丢光了。+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不但林守业没脸,全家也跟着抬不起头。
“这下可怎么办呀?”林守业也十分惶然。“那屠夫家索要二十两银子,还要将这寡妇卖给我做妾,娘,我不想纳妾!”
他怎么养活得了啊!
周氏叹道:“事到如今……只能让老二老三……”
“事到如今,只有变卖祖宅,凑足这二十两了,二伯如今开着工坊,我们家也算是有些收入,便搬到城里头去吧。”林明远下了决断。
他可不想借钱给林守业,否则的话,林守业。还是会趴在他们两家的身上吸血的。
乔迁之事匆忙,不过让林明远意外的是,除了家具之外,家中的宅子竟然卖了六十两。
“怎么回事?明远,你不是说你安排了人买下咱们家的宅子吗?怎么来哄抢宅子的有这么多人?”
搬进新家之后,张氏心事重重。
林二伯在此时走了进来:“我也正纳闷呢,一间简陋屋子而已,如何能有这么贵?便在让人买下了宅子之后,又追上去问了,谁知那些来买的人都说,这是出过秀才的屋子,如今又出了个县案首,风水必定好。”
林明远无奈,想不到自己的名气竟让林守业沾了光。
六十两银子到手,林守业的腰杆又挺直了起来,先花二十两把小寡妇纳作妾,又用二十两买了个小宅子,风风光光的办了一场纳妾小宴。
转眼又到秋日,院试的日子也到了,有了上一回府试的经验,林明远也算是轻车熟路,不再慌乱。
“林子行,咱们走着瞧!此次我必是头名!”墨仲远看见了他,特意走过来,趾高气扬地说道。
林明远摩挲着手中书卷,笑眯眯道:“墨兄比我多读那么多书,想得头名也是应该的,我不过是才读一年书,能得童生,已然侥幸,不敢妄自尊大,何况此处人才济济,光是县案首恐怕就有十几位吧。”